“等會兒琴嫂你帶小姐四處逛逛吧!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譚振林轉頭對啊琴嫂說。
“好的,先生!”琴嫂回答。
“丫頭,去看看這里吧!四處轉轉,你要是覺得還行,可以考慮長期待下去哦!”
“長期待下去?做你的金絲雀嗎?”
“你這樣想?不!可以是妻子的,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想我還是明白情婦和妻子是有所區別的。我可沒有打算賴你一輩子。”
“我現在一個人生活。只要你愿意可以是妻子的,做這個園子名副其實的女主人。上帝作證,我真希望丫頭能賴我一輩子。”
“哦,這樣。”丫頭掏出香煙點上吸了一口,把煙圈吐向他說:“大叔,你這又是在求愛呢?還是在求婚?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嫁一個大我幾十歲的老男人?”
“實話說,我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沒有自信。我只是給你一個好的提議而已。”
丫頭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吃面。對于一個陌生人對自己做出這樣的承諾她還理不清頭緒。
飯后譚振林走了。往年的他今天都會去他堂姐家里。可今年他沒有去那里,他去了兩處有他女人住的地方。他急于在她知道以前打發掉曾經選中的長得像靈溪的情婦。他從來只把她們當作泄欲的工具。哪怕那個跟了他7年的女人也不敢有要懷上他孩子的想法。所有女人都知道有人那樣子做過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譚振林是何其冷酷,偏偏有錢有勢,沒有人敢與之反抗。
遇見阿煙,譚振林注定在劫難逃。他第1次生出希望睡過的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的想法。好像只要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就有了留下她的籌碼。他承認在感情上他是失敗者。他不在乎她的年齡,她的名字,她的作風,他在乎的是那張與靈溪一模一樣的容顏。他想要抓住一個救命稻草般抓住一次彌補過失的機會。他怕再一次失去一個活生生的她,不再有活下去的勇氣。
飯后阿琴嫂根據老板的指示,領著阿煙在園子里瞎逛。阿煙第一次知道瑪麗蘇電視劇的大莊園是真實存在的。
阿琴嫂是個熱情嘮叨的四十多歲的女人,一直在前面喋喋不休。阿煙并不討厭她這個人,但是討厭她的嘮叨。她想甩掉她,可她似乎早有準備,一路上緊緊地跟著她。
很快阿煙發現了阿琴嫂的奇怪。她老是想要看自己又刻意控制著不看,甚至避開她的目光。
“你們家先生多大?”阿煙問。
“小姐,你說什么?”發愣的琴嫂沒有聽清楚問道。
“你們太太呢?先生的太太不住這里,對嗎?”
“啊!你說太太,那個太太……”琴嫂有些慌張了。
“這一大片都是菊花的殘莖葉吧!菊花是誰種的?”她沒有去追究她的隱瞞,她不想讓別人為難。摸了摸眼前的殘莖葉問道。
“太太種的!太太是住這里的。”阿琴嫂說漏了嘴。
“住這里?那你們家先生可是膽肥得很!”
“不,太太!不!小姐,你誤會了。太太,太太走了18年了。”
“死啦!死了18年了。看你吞吞吐吐的,死了就是死了嘛!大叔沒有再娶嗎?”
“沒有的,小姐。先生非常愛太太,你是第一個來這里過夜的女人。”
“為什么?”
“這……小姐你指什么?我們做下人的怎么能胡亂猜測呢?”
“算了!我也累了,回去吧!”阿煙說。
“小姐不逛了嗎?這里還有很多地方呢!可好玩兒了!那邊有健身房,電影院。然后那座小山翻過去有一大片的農田農地,院子里吃的菜都是自家種的。”琴嫂說起這些一臉驕傲。
阿煙沒有回答她,自顧自地走向主樓大廳。阿琴嫂只好跟在她身后趕了回來,見她上樓便說了一句:“小姐,你休息一會兒吧!等下我上樓來叫你吃飯。”
“隨便。”她回答。
她一上樓,又看到了主臥旁邊的房間。早上她就注意到這個房間的門與其它門不同,是一把電子密碼鎖。再一次看見它,她好奇心更濃了。她向門口走去,越近越覺得親切。
她想要一探究竟,可心中又覺得不妥,不應該去扒拉別人家的隱私,自己只是一個外來客。她在原地待著看了一會兒,還是不由自主的把手伸了出去按下549139。(意為我是1991年3月9日出生。)
“咚”門一下就被她輕易打開了。這是她不能預料的。但這樣的結果,似乎又是理所當然要發生的一樣。
她看見了房子里的一切,感受到了那股冷氣很自然地把門關上。像是在經歷一場夢一樣,她很自然地感覺著這一切。
她走向冰棺,看到冰棺中的女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尸體。而自己是懸壺于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