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帶到了一家名叫“含星邀月”的農家小院。這個地方他不曾帶過任何人來。直到已經抵達門口,他才覺得自己有些荒唐莫名其妙帶了一個陌生女子來這里逃難。
已經很晚,他按了好一會兒門鈴,向姨才披著件外套開門。看見是他劈頭就罵:“臭小子,大半夜的來這里撒野是吧!”她說完,揉了揉眼睛才不敢自信的看清楚他身旁的女人又問:“這是……你女朋友?”
“能給她拿件衣服嗎,向姨?”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臭小子,好吧!你們還是先進屋吧!外面這天兒挺冷的。小姑娘怎么稱呼?”
“她叫……”莫辰逸很自然的準備介紹她,一出口才明白草率了。他還不知道她叫什么。
“叫我阿煙吧!我叫江晨煙。”她第一次正式的開口向別人介紹自己的新名字。
“嗯,那阿煙姑娘跟我來吧!自己去房間挑一件就好。”向姨說。
眼前的女子極其漂亮,可是向姨并不喜歡。第一次見她就讓她想到的“禍國殃民和妖精”這樣的字眼。礙于莫辰逸的面子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以家長的口吻說:“我們家這臭小子沒談過女朋友,你是第一個。如果不是認真的話就還是盡早離開吧。如果是真的喜歡,希望阿煙姑娘不要辜負了臭小子。我了解他,不談戀愛就不談,一旦要談肯定特別認真。”
“喜歡?”她本是帶著疑問自言自語,聽在向姨的口中儼然成了另一種味道。
“姑娘選一件換上出來吧!我先下樓了。”向姨說。
江晨煙沒有回答。她在她衣柜里選了一件黑色呢子外套穿上,在鏡子前補了補妝出來。向姨將她和莫辰逸安排在了一個房間。他們倆尷尬地進入房間。一開始莫辰逸便很自覺地把床讓給了她,自己則抱了一床衣柜里的被子走向沙發。
“要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半夜被一群男人追著。還穿著一件男人的上衣。”他放下被子邊說邊坐下。
“為什么要講?”說著她故作鎮定地掩飾著咚咚作響的心跳漸漸走向他,以一貫風騷的挑逗姿態靠近他。坐到他的大腿上用手撫摸他的臉頰說:“良辰美景的豈敢辜負?不如干點有意義的事情吧!聽故事哪有創造故事更有趣嗎?帥哥,你讓我如饑似渴。”說話間她的手指甲已經伸向他的喉結輕輕挑逗。
他想拒絕,但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的他對于她的挑逗毫無招架力。他很快淪陷變被動為主動。這是他的第一次卻無師自通異常嫻熟。最后他們都累了,很自然地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江晨煙照舊是先醒的那一個。她到衛生間洗了個澡很自然地穿上了向姨準備的一件水紅色吊帶裙。等她穿上衣服沒有化妝就走了出來并沒有發現自己這樣子異于平常的打扮。
她就那樣素顏朝天地走向了他。看著熟睡中的他,很自然的就像熱戀中的人一樣親吻了他的額頭。她馬上發現自己的不對勁,恨透了這樣的自己,所以她強迫自己必須要馬上找回對男人不屑一顧的態度。于是她宣泄似的狠狠地朝他的嘴唇咬了下去,而后松開。
莫辰逸在自己的一聲尖叫中醒來望向她。直到她離去他才由一開始的驚嚇變為驚呆,呆若木雞。他認出了她來,心里的五味瓶打翻,既不太敢相信又欣喜若狂。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又漸生悲涼。這是他的第一次,他懊惱地發現她早已是情場老司機。他感覺到了她一直把感情當兒戲。她甚至可以與自己第一次見面就主動勾搭上床。還有什么借口來替她辯解,她早已風流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