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臥室,關掉房門,不再去管外面的人怎樣。關掉門她就沿著門蹲了下去四肢蜷縮,看著天花板想要擠出一滴淚來緩解自己的痛處。她失敗了,怎么還能去盼望一滴淚來解救自己。她注定不可自救,無人能救。
莫辰逸一個人走到了咖啡機旁。想接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他接咖啡出了神兒直到溢滿的咖啡流到滿地都是。他才急急忙忙松開那只按住咖啡機的手,把杯子放到桌上找來紙巾擦干凈桌子和杯子。然后再找來拖把拖地。
這一晚他注定輾轉難眠。他幾次上樓想敲門,幾次作罷。直到4:30他才稀里糊涂地睡著了。很快又被江晨煙永遠離開自己的夢驚醒。醒來時天色早已大亮。江晨煙還在昏睡,他一個人出門買了大包小包的早餐回來時。
他回來時,她已經下樓準備出門。她以為他昨夜已經離開。
他開門進來,她問:“這么早。”
“哦,我剛出去買了早餐。過來吃吧。”
“出去。你昨晚沒走。”
“當然。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這里。”
“來時我都看過了,這里安保很好。”
“一定要這樣子來拆穿我嘛。好啦好啦,過來吃早餐吧。”
“這么多!你是豬嗎你?我們兩個人能吃得下嗎?”江晨煙跟著他來到餐桌說。
“我不知道你現在喜歡吃什么,口味是不是和以前一樣?所以我一樣買了一些,你自己挑。”
“這樣子啊。那我謝謝嘍!不過很浪費。我一直不挑食的。”
“為煙兒,不浪費。”
江晨煙隨手拿起一個包子來啃,邊啃邊說:“曾經沒錢的時候,餓得再厲害一天也不敢多吃,只敢吃一塊方便面。就是幾塊錢可以買一大袋的那種。沒有油沒有鹽,用白開水加一點朋友家剩下的醬油泡來吃。”
莫辰逸剛咽的一口豆漿噴了出來。
“咳咳咳……你可笑死我了。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能講這樣的冷笑話。不過你成功地逗笑了我。”什么年代了還餓飯?鬼都不信。”
“很好笑嗎?”她生氣地說。
“當然。”看她一臉嚴肅。他趕忙收回笑容跟著嚴肅起來。
“你們這種蜜罐里泡大的公子哥當然不會餓飯。不過也怪我自作自受吧,打了胎住了院,沒錢吃飯。”她好像愿意把她所有的秘密與他分享,情不自禁地相信他。
“打胎?住院?沒錢?你們不是不相愛嗎?為他打胎,他再怎么也不會讓你餓飯吧!我見你穿在身上的,戴在身上的可都是國際大牌私人定制的。”莫辰逸說。
“結婚以前的事。他當然不會。所以你更該清楚了吧。我是怎樣的人?又有怎樣不堪的過往?現在男人于我而言簡直是笑話般的存在。”
“你不能一棒子打翻一條船,如此武斷判了所有男人的死刑。我不在意你的過往,那是我的失職,我有一部分的責任。我只愿陪你余生,我想要的是你的余生。”
“得了吧。你還是個情圣不成?看不出來,我只看到了一個笑話。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隨你信不信,也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是一輩子。我不介意用一輩子來讓你看清楚我的心。”
“停停停!別又來個什么告白宣誓的長篇大論。吃好了沒?我們該出門了。你希望去到劇組被一群眼神圍堵,個個還無可奈何的樣子嗎?”她說。她已經站起來擦了擦手準備行動。
“做朋友吧!把我當朋友看好嗎?起碼不要把我當一個笑話一樣的男子。”莫辰逸站起來把桌上的東西收了收,裝進一個袋子拎起來著跟上她的腳步。
“隨便,你愿意就好。反正我們都不會離開琪姐,起碼我們是同事。”
兩個人出門,大冬天的外面突然下起了蒙蒙細雨。莫辰逸把垃圾遞給江晨煙,讓她在門口等他。他自己回到屋里拿傘。明明鞋柜上的掛物架有好幾把傘,他刻意只拿了一把天藍色的大傘。
因為沒有開車來。他們只能肩并肩遮擋一把傘到小區門口打車。明明莫辰逸也是可以叫人把車開進來的,可是如同取傘一樣他就是故意不叫人開車進來。他很享受和她如同情侶一樣相處的狀態。
因為是在唐琪家,唐琪又在醫院,他們這次出門并沒有偽裝,也沒有去想“會不會有狗仔蹲守的事情。”
在他為她打傘,一臉癡情望著他的那一剎那。蹲守了好久的狗仔把他們拍了下來傳到了網上。并且把事實斷章取義,以夸張的文字添油加醋地公之于眾。
他們再次登上了熱搜。江晨煙和莫辰逸都毫不在意。江晨煙是對事實的本身毫不在意。而莫辰逸則是對這樣的意外毫不在意。也許該說他是在意的。他喜歡媒體把他們綁在一起炒作,像秀恩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