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冷的天兒也不怕著涼。大庭廣眾之下也睡得著。”他說。
這時候江晨煙睜開了眼睛,拿掉身上不知何人蓋的大衣問:“怎么滴?你倆瞎扯淡完事兒了。”
“嗯,完了!不想問問?”譚振林攤了攤手說。
“問什么,費口舌。不就是跟你親戚拍了部戲嗎?至于你大老遠跑到劇組來鬧騰。”
“就這樣。”
“不然呢?”說完又望向莫辰逸說:“干正事兒了。大家都等得不耐煩了,等你這么久。”
“煙兒,你確定繼續拍嗎?”說完又對著譚振林挑釁道:“聽見沒?繼續拍。”露出一臉奸笑。
“不拍了!今天到此為止。不!是今年到此為止。”譚振林再次氣急敗壞地說。
“你腦袋長了兩個苞嗎?還是被門擠過再出來的?收起你那套唯我獨尊的面孔吧!愛看就看,不愛看就滾回家去。”丫頭也生氣地說。
“什么?”譚振林想再強勢一點收回一點丟失的面子。江晨煙投給他一個不容置疑的眼神,他馬上住嘴。轉而對身邊的人說:“給老子拿把椅子來!咱們等太太!”廖長月立馬示意人拿來了一把椅子給大老板。
莫辰逸笑了起來,拍了拍雙手說:“煙兒,估計也只有你有這種本事。讓高高在上的小舅也有被懟得啞口無言的一天。”說完他突然有所頓悟。像馬上把自己推入了戰場一樣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對手的強大一樣。
“很好笑嗎?廢話那么多。就位吧!”江晨煙說:“開始吧!導演。”她看了看譚振林一臉憋屈的樣子,雙手環抱搖了搖頭又給他警告:“要是再敢搗亂試試?”轉頭又對莫辰逸說他:“發什么愣呢?莫大少。難道還要一個新人來教你演戲嗎?”
拍攝開始重新進行。譚振林拿著個茶杯喝了一口綠茶,想要裝出一副悠閑的樣子終究失敗。她看見莫辰逸從背后抱住丫頭時,立馬站了起來想要沖上去再一次拉開他,給他兩記耳光。他剛冒出這樣的想法,江晨煙就投給他一個挑戰性強烈的眼神。他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回椅子,狠狠地捏著杯子壓抑著情緒,如坐針氈。
這場戲后面有男主角吻女主角額頭一吻定情的場面。譚振林最后實在看不下去,想起身離開。又想到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宣示主權的。他是要來接丫頭回去的。他一走豈不是如了臭小子的意。那小子鉆了空子指不定想出什么在他譚振林眼里極其幼稚無聊,在女孩眼里極其浪漫的花招。
她只好收回跨出的腳把椅子換了個方向背著他們而坐。等到導演一句:“OK.”他立馬站起來沖向他們,拉開莫辰逸把丫頭一攬入懷。
莫辰逸也想要拉開譚振林,可伸出的手終是懸浮在了半空,之后緩緩放下。
“干嘛?你放開我。”江晨煙說。
“不放,我們該回家了丫頭。”他還是放開了擁抱她的雙手改為一只手拉住她的一只手向前走。
事實上他沒有如愿以償。
“我沒有說要跟你回去。”江晨煙這才想起來那天他們的爭吵生起氣來。
“回家吧丫頭。我認錯。”他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說:“快過年了,你不回家還能去哪里?那是我們的家呀!”譚振林一向會使用這樣的套路。
“我還要工作。”丫頭說。
“哦,不用了,江小姐今天我還有點事兒。拍攝到此結束了。”導演說。導演是個會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的人。他立馬宣告了工作的結束,還把誤工的責任自己攬了下來。
“對呀。你看導演都說了。今天的拍攝已經完了。我想今年也該放假了吧。你說是嗎?導演。”譚振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