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到北京,譚振林很快收到了消息。他知道他們半小時就啟程飛往喻楊市立馬趕往喻楊市的機場。他怎么還能容忍?從她離開,從他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單曲發布,他像一個瘋子一樣借酒消愁。以免他們再次逃離,他在飛機的降落點安排了層層的人圍住。他們一下飛機,他就生氣地跑過去拉著他的丫頭要離開。
他沒有如愿以償。丫頭的另一只手被莫辰逸緊緊地拽在手里。
“怎么鬧得還不夠轟轟烈烈嗎?你這樣長幼不分還理所當然了?自己放手還是我叫人幫你?”他神情異常憤怒地說。如果不是因為丫頭在,他早已動手打人了。
“放手吧,莫大少!我該回家一趟了。”
“回家?所以煙兒……算了。那咱們還是電話聯系吧!我也該回去問一下琪姐劇組的事情。”這句話太過熟悉了。他上次也是以這樣的口吻說著要他放手。可是他還是只能乖乖地放手。他還能怎么辦?他只能眼睜睜地再一次看她跟他離開。他想問些什么,可他又有什么資格質問她?她從不曾答應過自己什么?他只能轉身昂了昂頭把眼淚噙住。
“怎么?還不快滾嗎?”譚振林得寸進尺的要給他火上澆油來宣示自己的主導地位。
“走就走,小舅這是又心慌了不是?”他本已經開始向前走了聽見譚振林這樣說,他又立定轉過頭來佯裝鎮定地說。說完甩了甩頭發離開。
“關你屁事!”譚振林對著他的背后吼道,拉著江晨煙把她扔進車子的后座,自己上車挨著她坐下對司機吼道:“開車!”這兩個字成為他們一路到家唯一存在過的話語。
回到家里江晨煙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準備上樓休息。譚振林跟了上去,隨她走進臥室順手關掉房門質問:“不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解釋?解釋什么?如你所見而已!”她沒有回過頭來看他,只是摸了摸口袋想要拿出她的煙和打火機。沒有找到便問譚振林:“有煙嗎?”
“煙兒還真是沒心沒肺的丫頭。真的不打算解釋一下,什么叫如我所見嗎?”
“我為什么要跟你說我的事情?”
“別太過分了,你可別忘了你是我老婆。你是個有夫之婦。”
“嗯,有夫之婦!事實!不過我怎么就過分了。還要繼續那種無休止的爭吵嗎?挺累的,幾十歲的人了一定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胡鬧嗎?”她雙手環抱著說。
“我服了。還真是會顛倒黑白。你但凡有那么一點點在意我的感受會這樣子嗎?”
“什么叫在意?怎么滴?現在是要關起門來像訓斥一個孩子一樣訓斥我嗎?不就是旅行了一趟嗎?反正再怎么鬧騰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曾經我那樣肆無忌憚地在外面鬼混也沒見到你如今這般樣子?”
“江晨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的心怎么那么冷?我怎么捂都捂不熱!你知道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有多無助嗎?”
“是你自找麻煩試圖用你那冰冷的雙手來捂熱一座雪山,難道怪我嗎?一開始我就闡述得那么清楚:我只是影子,只能是個影子,懂嗎?我現在真的很累,不想和你無休止的爭吵辯論。你出去,我想要休息了。”她一臉疲憊地說。她是真的累了,長途跋涉回來就聽見他在耳邊一直吵。
“什么影子?丫頭,你怎么就不明白你不是誰的影子?你是我譚振林最愛的女人。”她正準備往床上躺的時候他雙手抓住了她說。想到MV的畫面他抓得更緊了。他又問“不是只穿黑的紅的嗎?怎么在他面前就放棄了所有的原則,可以穿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我買的就嗤之以鼻?”
他不說江晨煙原本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她居然在那時候毫不在意身上穿的不再是黑的紅的。她使勁地推開他說:“別吵了成嗎?我真的累極了。要吵,我明天陪你可好?或者你厭了煩了我搬出去也是可以的。”她極其疲憊有氣無力地說。感覺快要暈倒了。
譚振林這才看到丫頭沒什么血色的臉。看著她要快要傾倒的樣子。他心疼極了。可是又聽到她說要搬出去住幾個字火冒三丈:“搬出去?休想!又要耍這樣的計謀嗎?江晨煙,一輩子你也別想做那樣子的打算。”他說完摔門而出。
他生氣他賭氣,但是她回來了他還是安心的。因為她的離開,他忽略了工作,或者說他是想趁此機會讓公司里那些賊眉鼠眼的人露出本性來。現在煙兒回來了,他必須把工作上的事情抓一抓。該怎么整頓就怎么整頓。流失的項目合同他也得一把抓回來。他一直對公司里那些小人放水流舟是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玩陰謀詭計的人都不過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幾天。
莫辰逸一回到家里就被母親叨叨叨了很久,第二天趕緊以工作為借口逃離家中。他先去了公司報到。他怕沨陽數落他,先下手為強嘲笑了一頓沨陽手忙腳亂的狼狽樣子。之后就去了琪姐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