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該來。我一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放不放手我都輸了。”譚振林說出這話時昂了昂頭把眼淚擠回了眼眶,又說:“她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了吧!”眼中充滿絕望。
“所以小舅,你是叫我出來告訴我,你要認輸了嗎?要把她拱手相讓交給我。這樣的意外并不是您的錯。”莫辰逸看著他的樣子,語氣變得緩和了許多。
“我并不打算把它交給任何人。我只是把選擇權、自由權還給他。若她心中有你,我愿意成全。于我而言她的幸福哪怕是由我的痛苦來承擔,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確定她愛你嗎?”
“當然!我……是確定她愛我的。”
“是嗎?為什么有所停頓?不過,我算是明白了,我一開始起心不良就該承受一切后果。她一直把我當作一份依靠,一根水中浮木,一個活下去的勇氣。她不愛我,從來不愛!她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有一個家的感覺。她只想把我當親人,我還是個連靈溪的位置都比不上的親人,更別說他的哥哥。她哥哥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吧!甚至重于父母、重于孩子,更別說是你。或許我們在她心中的位置與他哥哥一比,都是一文不值的。”
“為什么這么說?關于他哥哥。”
“她愛說夢話,每次都會甜甜地叫喊著她的哥哥。那么令人動容的畫面,想忘記都難。”
“是!我知道她哥哥與她而言很重要,但小舅你夸張了一些。哥哥終究是哥哥,是親人。我們該理解,我不介意她把哥哥看得重要一些。我把她看得比任何人,甚至比自己都重要就好。”
“那么靈溪呢?她跟你說過她嗎?”
“說過,她好像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前世,又自相矛盾的說靈溪那么圣潔的存在不會是她自己的前世。”
“誰知道呢?你記得她的出生日期吧!”
“記得!”
“那就是靈溪離開的日子。她死她生,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事實上他們性格上也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她像放飛自我的靈溪。她說她了解靈溪,可那是她自己的感覺,加上靈溪寫的東西。其實靈溪有著雙重人格。有時候她會背著我到外面去鬧騰。跳的士高舞、喝酒劃拳。那鬧騰的樣子像極了丫頭。丫頭有時候安靜的一面也像極了平時的靈溪。所以我好久好久都沒有理順她們誰是誰。用了好長時間我才知道自己愛的是現在的丫頭,與靈溪,與前世無關。”
“算了!不糾結這樣的問題了吧!我們已經就這些問題討論過太多了。就一句話,如果你確認她愛的是我,你會提出離婚嗎?我知道她因為靈溪向你承諾過,永不主動離開。”
“會!我不會再讓自己錯第二次的。她的到來可能教會了我幾個簡單的字“學會放手”她讓我明白了愛一個人不是禁錮是成全。不過臭小子怎么現在才來在乎倫理道德嗎?怕自己成為名副其實的小三?”
“我莫辰逸不在乎這些。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希望瑤兒有不好的名聲,她現在可是當母親的人了,不比以前”小莫說。
“還有件事!”
“您說!”
“丫頭父親的案子可能過幾天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真相會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