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便是其中之一,她開口了:“盧毅對吧?我是咱們協會的副主任,我叫李雪梅,主要負責的工作是協會日常的外聯業務,說白了,就是協會的財務進賬,經費的來源都是我來統籌安排。”
李雪梅的氣勢很足,講起話來如同高屋建瓴一般,盧毅聽著,微微點頭表示恭敬。
“本來今天我沒有時間過來的,可是聽說主任招來了一個特別能干的小伙子,我特意來瞅瞅。”
“盧毅,你該知道,收藏協會不是什么其他單位,像是市美術協會啊,書法協會啊,有很多濫竽充數的小伙子們,在單位里天天胡吃海喝,不干正事。”
“可我們收藏協會,一個蘿卜一個坑,在這過活的人都得有自己的一技之長。”
李雪梅說著不忘看看曹文山,他的態度,李雪梅還是要看的,“曹主任,我的意思,盧毅來咱們協會,得先亮劍一下,讓大伙知道他的能力。”
“當然,能力不說有多強,可總要有一點真才實學。”
“不然可說不過去。”
“曹主任,你說是吧?”李雪梅笑里藏刀。
曹文山就坐在李雪梅一旁,李雪梅這個女人,曹文山可是清楚得很。
為什么讓盧毅雕刻作品,曹文山防的就是她。
“李主任說的是,咱們協會招人,不能任人唯親,這個盧毅跟我也非親非故,我把他招來,恰恰是看中了他的雕刻能力。”
“盧毅,你不是帶來了自己雕刻的作品了嗎?拿出來,讓大家欣賞一下吧?”
在曹文山的另一旁,是收藏協會的鑒賞老師傅潘達。
潘老爺子在上上任主任時候,就在協會做鑒賞的師傅。
今天,他這個三朝元老坐鎮,也是曹文山安排的。
“盧毅,你帶來了你的作品嗎,拿來,我們鑒賞一下。”
“好的。”
面對這些收藏圈子的大拿,盧毅恭謹地很,他小心翼翼地把轉運球從一個木盒子里取出來。
把表面包裹的一層紅布綢摘掉,盧毅雙手呈到了三位大師面前。
“這是我雕刻的一顆轉運球。這里也借花獻佛,祝咱們收藏協會和各位時來運轉,否極泰來!”
盧毅的禮貌,博得了大家的好感。下一秒,眾人圍上來,開始仔細打量這拳頭大小的“寶珠”。
這寶珠呈圓形,正圓稍扁,灰褐色,乍看上去,就如同一塊石頭。
說盧毅雕刻厲害。
可如果就是一顆石頭珠子,李雪梅覺得,那這帽子就戴的有點大了。
李雪梅性子急,她早就戴好了手套,第一個把寶珠拿到了手里。
一摸,李雪梅就知道了,這不是石頭,因為石頭比這要沉,可金屬,那更不可能。
更不像是木頭,因為李雪梅掂量過了,壓手的分量,要比木頭重多了。
李雪梅在協會這么多年了,鑒賞水平是她的軟肋,能夠被曹文山壓制,也是這一點能力太差。
摸了半天,李雪梅竟然判斷不出來這寶珠的材質是什么,這叫她感覺無地自容。
李主任很尷尬,無法適從。
盧毅曉得,她要說點什么恐怕還要研究半天,這會干脆微笑提醒道:“李主任,你可以試著用水擦一下它的表面。”
“哦?”李雪梅按照盧毅的提示做了,這個時候,李雪梅發現了,珠子沾了水,顏色竟然愈加深沉了。
“這是木頭。”
這點見識,李雪梅還是有的。
她一說,曹文山點頭道:“這是紫檀陰沉木。很少見的木頭。這種木頭極硬,很難雕琢。能把它雕刻成一枚轉運珠,這個能力可不簡單。”
“曹主任,您還要繼續看。”盧毅可不覺得,這樣就能力不俗了。
“哦?還有學問?”
“陰沉木入水,顏色會有變化,盧毅應該是在珠上也做了雕刻處理吧?”潘老爺子鑒賞多年,經驗豐富,一語道破。
盧毅這會則沉默了。
話說低調是一種美德,該謙遜的時候,盧毅也不會出頭。
“倘若想看的更真切一點,我們不妨把它丟入水中,然后看雕刻的紋理出來。”潘達笑著招呼人:“小張,端一盆水上來。”
水端上來,潘達將寶珠這會整個的投進了盛了清水的盆中。
接下來的等待則漫長了。
不過等待是值得的。
最后,和盧毅先前看到的畫面一樣,珠子里邊慢慢出現了兩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