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了?”
“珂州,現在已至北僑。”
顧劍微微點頭,他記得道門的玄清山就在此處,想起了一個人。
那人武學可通玄大境,不過與道門卻是有著不清不楚的淵源。
不止是玄清山,還有長明宮,十方殿,這三個最大的道門傳承都追著那人說他天尊親傳,有些時候也搞得他是苦笑不得。
但他也挺樂意呆在這些地方的,說是什么圖清凈。
也是數次來到京城和這一座南堯名聲極顯最古老的道門傳承玄清山。
不過轉念想想,那人此刻更應該是在忙著逃命。
行至玄清山腳下,顧劍便下了馬車步行,
他對于玄清山等幾個道門正統雖然不信,但還是抱有不少敬畏之心,也有可能是被某一位不怕死的年輕人給打的。
曾經還想是他是不是真的天尊門徒,不怕死到連他都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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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山上,一位長相有些普通但卻帶著一些俊俏感,屬于那種耐看的青年男子,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
整個人穿著白袍長衫,躺在不足大腿粗壯的樹枝上,看著面前的一位安靜做功的牛鼻子老道。
對于道門,他也信仰道門,但不代表著說他要修道,最多練個氣整個內丹修為就差不多了。
要修道進度的話,現在應該是沒有,因為他懶,打坐練氣的時間,一共加起來超不過一個時辰。
他也是摸摸腦袋,覺得有些頭大,最主要的是靜不下心來,幾位老牛鼻子說每個人最開始都是如此。
他自然是清楚,即便是普通人修道練氣最起碼也能延年益壽,可他就是懶,說有這時間我多找幾位女俠風流快活不是更好?
活那么久干嘛?最精彩的不過那幾百年,老了不還得死。
看著面前打坐入定已經遠遠超過十二個時辰的牛鼻子老道,默默無言。
這位牛鼻子是玄清山掌門,早已經可以被稱做大真人。
張一平,資格極老,唯二兩位一字輩的五百年老神仙了。
牛鼻子老道結束了打坐入定,收氣吐納了一刻鐘,這才緩緩的睜開眼。
樹枝上的青年男子這才開口道:“也不知道這么無趣你們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這位青年男子,他這句話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只覺得無趣啊無趣,無聊啊無聊。
老牛鼻子也聽過很多遍了,每一次都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這次也不例外。
“你等的人,上山了。”牛鼻子開口,青年男子點了點頭,翻身從樹枝上下來。
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了,以他的修為一般都不會這樣,只不過...只不過,懶的甚至是不想使出半點力氣。
留下老牛鼻子,他一人走了出來。
在玄清山門入口進去的一處大殿外,又找了一個樹枝躺著,他的人生格言不就是睡覺和找女俠們睡覺嗎?
兩個人的身影,從玄清山腳由遠及近,一男一女已經上山。
樹枝上的青年男子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二人,劉雨萱也注意到了那個吊兒郎當的青年。
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殺意四伏。
顧劍嘿了一聲:“這人在呢。”
劉雨萱腰間寶劍瞬間出鞘,一點瞬息而至,十數丈的距離,不過瞬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