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江上,一艘巨大的樓船行駛著,某位高貴的郡主殿下正在哭唧唧的寫著孟儒題辭,還有某位世子殿下說讓這位郡主殿下抄上十遍孟儒題辭,寫不完就不放她走。
郡主殿下的幾位家奴侍衛,正陪在一旁,任誰也不會知道,那位桂花林中的少年是那位淮王世子。
他們陪在一旁,只為監督郡主殿下,郡主殿下敢偷懶或者偷工減料他們就要告訴顧劍。
并非是他們愿意,是因為還有一名顧劍的侍衛站在一旁,腰里還挎著劍呢。
這么漂亮的美妮子,卻聽著顧劍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也不能說不道德吧,為了郡主殿下的學業也能有所成,世子殿下可真是耗費了苦心。
“死顧劍,臭顧劍,混蛋顧劍,啊啊啊!”郡主殿下越寫越崩潰,卻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
別人不敢打她這位郡主,可顧劍哪里會管那么多。
以前去了一趟京城王府,她就發誓再也不去了。
在京城連一些皇子在他面前都要低上一頭,更何況她這位郡主。
十遍十遍,這可是整整幾十萬個字,不知道要寫到猴年馬月去,寫不完不放她走,顧劍可是真的會敢出這種事來的,可謂是有氣不敢出。
船艙中,只看見高貴的郡主殿下做著讓儒生們為之稱贊的事情,哭唧唧的奮筆疾書。
甲板上,顧劍坐在大藤椅上,吹著桂林江上徐徐的風,風中還帶著細微的桂花香氣。
原來是他來到了那十艘花船之首的中央。
這十條花船,每條相隔有三十丈,同樣有不少的船只來到此處,卻不敢靠近。
船只圍繞著花船,有文人們寫字寫詩作畫丟在花船之上,由花魁的婢女們撿起遞給花魁,花魁才會請人上船,看花魁曼妙舞姿或者悅耳琴聲。
這十艘花船在此處,卻從來沒有消失過,因為暫時是還沒有人能摘去花魁的身子。
花魁年二十有五,未被摘去身子,便要送去璟赫王府,做王爺或幾位世子郡王們的侍妾。
此刻,顧劍招呼著讓這艘樓船靠近其中一艘花船,將其余的船只幾乎全部逼退。
“這是何人的船?竟敢如此無理。”
“在白茗花魁面前做如此匹夫之事。”
“你是何人?真是膽大包天。”
顧劍聽著耳邊罵自己的話語,卻是扣了扣耳朵,依舊是大馬金刀的坐在大藤椅上。
幾十上百條的小船只,都被樓船給逼退了。
有人看見了站在顧劍身旁的兩名靚麗女子,也是不由的一愣,那身穿紅衣的紅燕不算,而那淡藍色勁裝覆半臉的冷藍色面具,卻是讓人感覺不由得口干舌燥。
看見劉雨萱的清冷絕色的面容,幾乎都是吞了吞唾液。
等到樓船往花船靠攏,顧劍才一揮大袖站起身來。
兩船平高,相隔有一丈,顧劍一躍便跳了過去,身后依舊跟著劉雨萱。
劉雨萱則是在顧劍一躍跳進花船的時候,身形一閃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同時,在不遠處的另一艘樓船中,三名男子并肩而立,看了過來,互相對視皆是點了點頭。
花船足有二十丈長短,六丈寬,船上疊著三層閣樓,樓墻雕龍畫鳳,薄霧紗窗,彩虹燈籠掛滿了檐選棧道,映的江面燈火通明。
顧劍向著花船走去,卻有婢女不知所措,卻聽閣樓中有白茗花魁聲音響起。
“請公子進來吧。”
顧劍笑了笑,看了眼這位婢女,婢女只敢低下頭引路。
走過廊道,進入閣樓之中,眼前頓時寬敞了起來,顧劍讓劉雨萱在閣樓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