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空的回答,朱厚照頓時就笑了,李空身上的衣服可是東廠的檔頭,現在卻自稱草民,顯然一時兒半會兒還沒適應過來,當然了,也有可能是見到自己這個太子之后顯得緊張。不過這都說明了一件事情,這個李空以前根本就不是東廠的檔頭。
甚至都不是東廠的人,這人就是東廠找來的,然后臨時加入東廠的人,為的就是送到自己的身邊來。
朱厚照看了一眼身后的劉瑾,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就那么緊盯著,但是卻不說話。
劉瑾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沒有辯解,沒有解釋,直接就磕頭認錯。
朱厚照將頭轉回來,吩咐道:“拉出去,杖責二十,谷大用你去盯著,如果敢假打!“說到這里朱厚照就停下來了,沒有在繼續說,但是意思卻非常的明顯,要是敢假打那就一定要重重的責罰。
“是,殿下!”谷大用連忙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劉瑾,心里面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弄巧成拙了。
劉瑾被拖了下去,朱厚照站起了身子,然后對張永說道:“去給李空找一身衣服來,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很快衣服就找來了,外面也響起了劉瑾挨板子的聲音,很大,同時還夾雜著劉瑾的痛呼聲。李空去換衣服了,朱厚照背著手向外走,他要去看一看劉瑾究竟是不是在挨打。如果作假,朱厚照就準備嚴懲了,并且不會在讓他們留在自己的身邊,警示所有人。
朱厚照對劉瑾他們沒有偏見,但是如果屢次欺瞞自己,那就不能用,無論歷史上他們的名氣有多大,這是朱厚照在表明態度。
當朱厚照走出去就看到了劉瑾被剝光了褲子,趴在長凳上面,大白屁股上已經打出血了,顯然沒怎么留力氣,當然了,也沒往死里打。
二十棍子之后,朱厚照開口說道:“欺瞞在本宮這里排第一,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誰在敢欺瞞本宮,那就不是二十棍子這么簡單了。“說完這句話,朱厚照轉身往回走了。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可以讓朱厚照來震懾這些宦官,宦官要用,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欺上瞞下的膽子。
在朱厚照走了之后,谷大用連忙招呼人上去抬劉瑾,招呼人給劉瑾處理傷口,這要是處理不好,化膿發炎就麻煩了。
這件事情朱厚照并沒有放在心上,回到演武場,朱厚照就看到了換完衣服的李空,朱厚照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劉瑾說你有一身輕身的功夫,翻墻躍屋如履平地,來,給本宮展示一下!”
朱厚照說著一指不遠處的一座低矮的屋子說道,當然了,低矮也只是說一說而已,比起大殿來它的確是低矮,但是比起外面的屋子,估計還是要高一些的。
聽了朱厚照的話,李空觀察了一下屋子,然后猛地前沖,一只腳踩在柱子上,身子猛地斜向上就躥了上去,上手猛地把住屋檐,然后一個魚躍就上了房頂,甚至連一片瓦都沒踩碎,腳步輕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