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這個王守仁從小就愛武事,雖然也每日讀書,但是卻將很多精力放在了武事之上,不但精通兵書戰冊,而且弓馬嫻熟,兒臣以為此事上書西北邊事,一來的確是想一展胸中所學,二來則是像父皇說的,他想去兵部,不過兒臣倒是不想讓他去兵部。”
朱厚照一臉坦然的說道。
朱佑樘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知道自己這是自己兒子早就算計好的,頓時覺得忍俊不禁,就像是家長看著小兒子耍心機一樣,雖然看起來很幼稚,但是家長還是愿意陪著樂呵,算是逗孩子玩了。皇家與普通人家不一樣,更是要培養,所以朱佑樘也樂的朱厚照如此。
“原來如此!”朱佑樘點著頭說道:“如此說來他倒也不是輕浮,也不是幸進,果然王愛卿的兒子還是不錯的。“說完這句話朱佑樘就繼續拿起一份奏折去批閱了。
朱厚照瞪著眼睛看著朱佑樘,心里面無奈的嘆氣,隨后嘟著嘴,瞪著大眼睛,賭氣一般的說道:“父皇!”
看到兒子的模樣,朱佑樘頓時就笑了而且笑的很暢快,放下手中的奏折,朱佑樘說道:“好,好,皇兒繼續說,你不想讓這個王守仁去兵部,那你像把他放到哪里去?”
朱厚照想都沒想就說道:“放到兒臣的身邊來,比如讓他來做一個侍讀吧?“
聽了朱厚照的話,朱佑樘沒好氣的說道:“你倒是真敢想!”
所謂侍讀就是翰林院侍讀學士,為從五品,雖然品級不高,但是卻是了不得的官員,翰林院在這個時代那就是干部學院,朝中大員的培養基地。從科舉制中選拔最優秀的人才,絕對的一考定終身。翰林學士(正五品)掌翰林院,另有侍讀學士兩人、侍講學士兩人,并從五品。侍讀、侍講各兩人,并正六品。
殿試點中狀元者,授修撰(從六品),榜眼、探花,授編修(正七品)。掌制誥、史冊、文翰、講讀經史、修撰國史等事。
王守仁連入翰林院的資格都沒有,朱厚照給王守仁要的是侍讀學士,那就是從五品,要知道和王守仁一起考的莊園倫文敘不過從六品的編撰,榜眼探花也不過是正七品的編修。
看了一眼朱厚照賊兮兮的模樣,朱佑樘笑罵道:“以退為進用到你父皇這里來了?還侍讀學士,你倒是真敢開口,翰林院是不可能了,想都不要想,詹士府倒是可以,詹士府的府丞是正六品,左右左右春坊也不合適,在詹士府下面做一個主簿吧!從七品,挺合適。“
朱厚照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笑著說道:“從七品就從七品,父皇可不準反悔,詹士府主簿哦!“
聽了朱厚照的話,朱佑樘先是一愣,隨后笑罵道:“小滑頭,學會和你父皇耍心機了,讓你得逞一次。”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