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看日頭,馬上就要中午了,朱厚照站起了身子徑直走進了演武場,伸手拉過自己的戰馬,朱厚照一個翻身上了馬。
隨后朱厚照開始打馬在校場內飛奔,不斷的在馬匹上變換著姿勢,連鐙里藏身這樣的高難度技巧都玩了,隨后翻身上馬,伸手拿起自己的弓,隨后抽箭搭弓,弓弦響動,羽箭飛馳,朱厚照都沒有回去看羽箭中沒中靶,伸手拿出了第二支箭,然后繼續搭弓射箭。
在第二支箭出去之后,第一支箭那邊才傳來中靶的聲音,可見朱厚照射箭之速。
縱馬狂奔而射,朱厚照不斷在馬上變換著姿勢開弓,基本上就沒有他無法開弓的角度,甚至還來了一個背后開弓,將羽箭射光了,朱厚照這才打馬而回,根本沒有去看自己的羽箭是不是射中了。回到看臺上,朱厚照對英國公張懋和兵部尚書馬文升道:“馬愛卿,張愛卿,本宮身體略感不爽,可能是長于深宮,虛弱了一些,出來就有些不適了。”
“下午的考核本宮就不參加了,兩位愛卿掌管就好,本宮就先回去了!”說完這句話,朱厚照就笑著離開了。
從始至終朱厚照都沒對考核發表一點意見,但是他做的事情卻說明了一切,我很不爽,非常的不爽,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太子這樣的態度,無論是兵部尚書馬文升還是英國公張懋臉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英國公張懋。京營,天下禁軍之首,你們就是這么練兵的?當將官的人如此,那其他人能好到哪里去?太子一回宮會如何和皇上說?即便是實話實說,這也不好交代啊!
朱厚照不管他們怎們想,他原本沒想做什么的,可是心里的火實在是壓不住了。
這就是大明的京營?怪不得得正德皇帝要從新編練,這樣的兵能打誰?是去打蒙古小王子還是打寧王,這他媽的是在開玩笑。
這事也不怪朱厚照甩臉子給馬文升和張懋,這就是他們的責任,現在朱厚照更覺得張懋有問題了。這貨雖然穿著盔甲,可是就是一個穿著盔甲的文官,比起他爹英國公張輔差遠了。張輔跟隨張玉參加過靖難,打過安南,掃過漠北,戰功赫赫,死在土木堡真的可惜了。
這個張懋看著不錯,可是朱厚照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這樣的人估計只剩下巴結文官了。
離開校場之后,朱厚照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如鍋底,甚至比一邊的王守仁都黑了。
說起來王守仁這一次也被震撼到了,他也沒想到大明的京營居然如此差勁,這樣的軍隊能拉出打仗?別說拉出去打仗了,即便是護衛京師,這也勉強的很吧?王守仁看了一眼身邊的朱厚照,他倒是沒想到太子的弓馬騎射居然如此精湛,堪比古之名將,當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