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選他的原因很簡單,定國公,位高權重,與國同修,你想把他弄躺下,基本上不可能。其次,徐永寧年紀不小了,雖然身體還不錯,但是應該沒幾年活頭了,這樣的人抗雷最合適了,反正人老臉皮厚,過幾年人死了,正好可以換人。
張延齡和張鶴齡都沒想到朱厚照會選定國公,略微有些遲疑:“定國公能行嗎?”
“為什么不能行?”朱厚照笑著說道:“你想讓他做什么?無非是坐到那個位子上,然后誰能做鹽商,誰不能做鹽商,這事就咱們說的算了。如果事不可為,那也沒關系,換其他人做,到時候圈定的名單送到宮里面去。”
當然了,這是下策,讓皇上親自下場,影響太壞,不過朱厚照覺得到不了那一步。
只要把定國公徐永寧舉薦上去,老爹肯定讓他做,下面的人反對也沒用。
到時候圈定鹽商的事情就是徐永寧來干,黑鍋也是他背著,皇帝做裁判。朱厚照對皇帝的定位很清晰,皇帝只能是裁判,絕對不能下場,即便皇帝是一個黑哨,是一個假哨,但是也絕對不能下場,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等到朝廷決定設立鹽鐵司,你們就在家里面等著,挑選合適的鹽商納入門下。”
“鹽商的圈定五年就重來,這也是讓你們控制鹽商的,不聽話,五年之后就換人。”朱厚照先看了看張鶴齡,然后又看了看張延齡:“明白了嗎?捏住了他們的死穴,他們就得聽話,我走了之后,你們就開始去找勛戚和勛貴。”
“算了,別找了,一旦你們去找,這事就瞞不住,先奏上去,等到事情鬧開了,讓他們自己上門。”
“五成份子歸宮里,把話說了,不能說白,但是一定讓他們明白意思,懂嗎?”
張延齡和張鶴齡全都點頭:“殿下放心,我們知道怎么做。”
朱厚照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這事盡快辦,別弄出什么紕漏來,到時候分了錢,你們就能建一個大宅子。”說著朱厚照站起了身子,然后說道:“我就先走了,記住,保密,絕對不可以走漏了風聲。”
“殿下放心!”張鶴齡和張延齡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走漏了消息。
離開了壽寧侯府,朱厚照也沒心思在外面溜達,讓人直接趕著馬車回了宮里面。
朱厚照回到皇宮之后,第一時間就被交到了坤寧宮,朱佑樘和張皇后兩個人都在。見到朱厚照之后,朱佑樘臉上帶著笑容,抿著茶會,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張皇后則是板著臉,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朱厚照哪里還不知道是自己出宮的時候惹了禍了,對著朱佑樘和張皇后行禮,朱厚照笑著道:“見過父皇,見過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