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公公客氣了!”張合連忙站起身子,抱拳笑著道:“還請龐公公多多關照。”
花花轎子眾人抬,兩個人誰都沒傻到因為說話的態度去得罪人,所以說起話來語氣和神態都客氣的很。
楊蓮笑著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了!”等到兩個人都做好,楊蓮笑著說道:“那個女人是揚州瘦馬吧?早聞其名,第一次見到真的了,揚州的這些鹽商還真是沒的說,屋子里面這些東西,鹽商送的吧?看起來龐公公這幾年在揚州的日子過不錯啊!”
雖然楊蓮笑顏如花的,可是龐進還是覺得打了一個冷戰,這話可是好說不好聽啊!難道是對自己不滿了?
不過龐進也做了這么多年的守備太監了,心里面也明白,這是要用自己,前面這話不是過敲打一下,免得自己不聽話。雖然心里面略微有些膩歪,但是也不敢發作,這兩位一個是壽寧侯府的管家,一個是東廠廠公的干兒子,這兩個人一起來本身代表著的意義就不同凡響。
說白了,這就代表著壽寧侯張鶴齡和東廠楊公公的聯合,自己得罪得起他們?稍有不慎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同時龐進也明白,從鹽商這里敲打自己,擺明了就是這兩位要對鹽商下手了,只不過下多重的手,要對誰下手,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是一些虛與委蛇之舉罷了,揚州這個地方鹽商多,做點什么事情都離不開他們,有了他們差事好辦一些。”龐進笑著點頭,不卑不亢的說道。
楊蓮看了一眼龐進,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個聰明人,龐進話里面的意思很明白,我與揚州的鹽商也不過是一些場面上的往來,沒什么深交,不過每年送進司禮監的錢,給宮里辦差,那都是這些鹽商辦得,你想讓我得罪死他們,那不可能。
“那這事就好辦了!”楊蓮似乎沒聽到龐進的話,而是笑著說道:“我這就寫一封信回京,龐公公勞苦功高,調去南京為皇宮看守當合適。”
所謂調去南京皇宮看守,說白了就是去看皇宮,那個地方也沒皇帝住,荒廢的很,進去之后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龐進看著楊蓮,心里面暗罵,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不過他還真不敢不信,因為他也不知道楊蓮是不是說真的。當然了,龐進也不是在司禮監里面沒靠山的,不然他也坐不到揚州守備太監的位子,他跟的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賀能,同樣是秉筆太監,賀能就比楊鵬差著一截。
楊蓮是楊鵬的干兒子,在太監里面這叫傳承有序,這是楊鵬培養的接班人,自己可不是賀能的干兒子。
微笑著看著龐進,楊蓮就是吃定了龐進,不過他也不會真的想換掉龐進,揚州這個地方局勢紛亂繁復,來個新人有什么用,楊蓮要的就是龐進熟知揚州的一切,有了他的幫忙,自己這些人才不至于兩眼一抹黑。看了一眼身邊的張合,楊蓮的意思很明顯,這個時候開始上場了。
張合自然心領神會,笑著說道:“龐公公,這一次是咱們壽寧侯府的事情,當然了,也不光是咱們壽寧侯府的事情,還有定國公府、成國公府、魏國公府,還有幾其他的勛貴勛戚和公主府,所以龐公公幫幫忙,事成之后,壽寧侯府必然有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