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著壽寧侯,笑著說道:“免禮,坐吧!”說著對劉瑾說道:“把外間的新茶沏一些來給壽寧侯嘗一嘗。”
“謝殿下!”壽寧侯連忙說道。
等到茶葉上來了,朱厚照這才開口說道:“揚州那邊我這一次過去,自然是沒問題的,重要的是京城這邊,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什么都別做,靜觀其變,不做不錯。一旦京城這邊出了疏漏,揚州那邊也會變得很麻煩,所以你要注意,等到我從揚州回來,那就一切都好了。“
“全都聽殿下的!”壽寧侯連忙道,他現在是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更不敢有絲毫的反對,連連點頭。
雖然壽寧侯也沒少朝著鹽政伸手,但是壽寧侯不過是從里面發點小財,弄點錢財罷了,壽寧侯可從來沒想過將鹽政握在手里面。比起自己外甥的大手筆,壽寧侯覺得自己就是小打小鬧。現在想起來他都激動的不行,那是多少錢啊!這是要發啊!
朱厚照點了點頭,他不管壽寧侯怎么想,但是朱厚照卻不怕勛貴或者勛戚和以前的鹽商一樣。
那些人天高皇帝遠不好管,加上士紳出身,想動他們難度挺大的,但是勛貴和勛戚就不一樣,皇帝想處置他們,理由甚至都不怎么用找,一個失禮或者預制,抄家都行了。朱厚照就是在養蛀蟲,像乾隆養和珅一樣,如果吏治清明,天下安定,朱厚照也不會想這樣的辦法。
可是現在的大明明顯不是這樣,養蛀蟲就是非常好的辦法了,不能光在經濟上,政治上也要伸手啊!
朱厚照看著壽寧侯,語氣隨意的問道:“通政使沈祿是你的人?”
聽到朱厚照這個問題,壽寧侯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殿下,臣只是與沈祿交情不錯,偶爾互通有無罷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朱厚照笑著說道:“舅舅不必緊張,通政司以后會有大用,沈祿是舅舅的人,這很好,等到我從揚州回來,你就知道了。“
“是,殿下!”壽寧侯答應了一聲,見到朱厚照似乎沒什么說的了,便開口道:“臣進宮來,有些事情。”
朱厚照一愣,隨后笑著說道:“那就說!”
從壽寧侯的態度看得出來他很畏懼自己,這一點朱厚照倒也不奇怪,不過朱厚照也沒去緩和這個狀態,心懷畏懼是好事情,有畏懼做事才會有分寸,否則就會作死了。
“是,殿下!“壽寧侯點了點頭說道:”昨日有人向府上遞了帖子,原本這也沒什么,這些日子到府上遞帖子的人不少,不過這個人有些不一樣,遞帖子的人是揚州轉運使劉琦的人。來的是劉琦的兒子,臣不知道該見還是不見,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聽了壽寧侯的話,朱厚照倒是笑了,點頭道:“反應倒是不慢,這個劉琦有點意思。”
看了一眼略微有些忐忑的壽寧侯,朱厚照笑著說道:“見見吧!看看他說什么,說不定有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