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準備怎么推動這件事情?”朱佑樘看著朱厚照,然后開口問道:“也是算計好的?”
“原本還沒什么想法,可是到了揚州之后就有想法了!“朱厚照笑著點了點頭:“揚州轉運使劉琦的事情就是一個契機,同時揚州的私鹽案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要利用好了,自然就是水到渠成。兒臣準備讓通政司來操作這件事情,應該沒什么問題。”
朱佑樘目光詭異的看著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還是通過你舅舅壽寧侯吧?”
朱厚照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當然,既然通政司的沈祿是他的人,那就讓他去做好了!”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朱佑樘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外面已經有人在傳了,東廠的楊鵬、錦衣衛的牟斌,這些人全都投靠了壽寧侯,還有朝中的不少的大臣,已經有人給朕上了提本了,嚴防外戚專權!”說著朱佑樘將一份題本遞給了朱厚照。
聽了老爹的話,朱厚照頓時一愣,這么快的嗎?這個雖然想要將壽寧侯立起來,可是沒有這么快吧?
再說了,牟斌是什么鬼?東廠也歸到壽寧侯的名下了?這壽寧侯自帶背鍋屬性嗎?
將題本拿起來看了一眼,朱厚照發現上這份奏折的只是一個御使,顯然這就是一個炮灰,如果嚴懲了他,這位估計就是載譽而歸,名揚天下。翻看了一下題本,朱厚照也就知道這里面寫的是什么玩意了,也知道為什么牟斌會被歸為壽寧侯的人了。
這份題本的根本就在于整個揚州鹽案就是壽寧侯搞出來的,整件事情都是壽寧侯為了侵吞大明鹽道的利潤。
雖然題本上沒有寫明,但是就是這么一個意思,從這一點出發,那么揚州那邊最先是東廠引爆的,東廠和壽寧侯的關系就不言而喻了。揚州案爆發之后,錦衣衛快速的介入,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大刀闊斧的抓人抄家,甚至連前戶部尚書葉淇一家都抄了人也抓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整件事情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那么安排這件事情的人是誰?當然是壽寧侯了。
朱厚照看著這份題本,真的很想吐槽幾句,甚至是將寫提本的人拉到身邊,然后用這份題本狠狠的抽他的臉,說的好像那些被處置的人是無辜的一樣,難道揚州鹽道案是栽贓嫁禍嗎?不是啊!那就是你們干出來的事情,現在說的這么白蓮花,臟水全都是壽寧侯的。
就好像揚州的鹽道案是壽寧侯為了侵吞食鹽的利潤而弄出來的,壽寧侯是反派,你們全都是白蓮花,還要臉嗎?
放下手中的題本,朱厚照有些發懵,同時大腦也在快速的旋轉著,如果密折的事情成了,通政司的地位暴漲,以通政使沈祿和壽寧侯的關系,壽寧侯張鶴齡等于握住了通政司。內閣被削權,司禮監也被削權,此消彼長,新一代龐然大物壽寧侯徹底長大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