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大概兩百多年三百年,這也是為什么天下更迭大概都是這個年限。”
“土地不夠養活百姓,這朝廷又哪里來的錢?到時候沒錢賑災,只要稍有天災或者人貨,那就是天下板蕩!”朱厚照說著說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如今大明立國已經百余年了,這種情況已經開始顯現了,土地兼并嚴重,朝廷賦稅減少,入不敷出。”
朱佑樘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一個聲音在腦海里面呵斥著兒子,告訴自己兒子這是歪理邪說。可是另外一個更為堅定的聲音同樣告訴自己,兒子說的是對的,這是為什么呢?
“那你說該怎么辦?”朱佑樘看著朱厚照,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難道大明也要步其他王朝的后塵嗎?”
“不會!”朱厚照直接搖了搖頭:“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其實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很簡單,既然土地不夠,那就去尋找土地,這天下這么大,拿著刀,總能找到更多更合適的土地。當年無論是秦朝還是漢朝,全都南征百越之地。”
“那時候那里一樣瘴氣遍地,可是現在呢?誰還敢說那里是瘴氣遍地?”
朱佑樘作為大明的皇帝,當然知道百越之地在哪里,朱厚照也知道,從后世江蘇南部沿著東南沿海的上海、浙江、福建、廣東、海南、廣西及越南北部這一長達七八千里的半月圈內,是古越族人最集中的分布地區,局部零散分布還包括湖南、江西及安徽等地。
按照這個分布,不用在后世,即便是大明朝,這里也是有不少好地方,這都是一代一代拓展和經營出來的。
“好,很好!”朱佑樘伸手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然后笑著說道:“很有志氣,那你說說你準備怎么干吧!”
雖然朱厚照說的很大,但是朱佑樘依然愿意相信兒子,當然了,這不是因為父子關系,而是因為朱厚照做成了鹽政的事情。鹽政的事情紛繁復雜,朝廷上下都知道那是一個大麻煩,可是自己的兒子卻解決的很漂亮。
前幾天兩淮鹽場已經來了本子,這個月兩淮鹽場采用了新式的曬鹽法,同時還有太子殿下的生產隊制度,兩淮鹽場的食鹽產量是之前的兩倍還多,讓滿朝文官大為驚嘆。因為這件事情,朝中對鹽政改制的反對聲音小了不少。
有了鹽場的事情,朱佑樘對兒子自然也多了幾分信心,他想知道兒子想要怎么做。
“東南的問題一定要解決!”朱厚照想都沒想就說道:“那些沿海的走私大族絕對不可以讓他們這些下去,改稻為桑會讓本就不夠用的土地更不夠用,讓本就缺少的糧食變得更加缺少,在找到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之前,絕對不能夠讓他們這么干下去。”
朱佑樘也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幾分玩味的說道:“可是你也說了,這可不好改啊!”
朱厚照卻笑著說道:“沒什么不好改的,不過是打擊走私罷了,他們走私靠什么?還不是靠船,海船從海上來,只要將海路給封鎖了,那他們還怎么走私?兒臣準備打造水師,一支能在海上作戰的水師,兒臣叫它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