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一個國家的治理者,絕對不能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朱佑樘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和自己持完全相反的態度,于是也坐直了身體,嚴肅的說道:“說說看!”
“是,父皇!”朱佑樘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后開口說道:“所謂密奏,只是讓臣子奏事,至于事情怎么處理,何時處理,那是父皇說的算,是朝廷說的算。說到出問題,難道沒有密奏就不出問題了?揚州的事情還小嗎?”
“隱藏在下面的事情,我們父子不知道的事情,或許比密奏本身要大的多了,不能因為我們看不到就當他不存在。”
朱佑樘沒想到兒子會這么說,略微沉吟了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道理!”
“父皇,一個政策是有兩面性的,有利的一面,那就有弊的一面,我們只是因時而異,因事而異,世上沒有兩全法。密奏的推行,開始的時候或許會像他們說的一樣,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會造成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
“可是不推行密奏制度,那就沒問題了嗎?不是,有問題,而是我們看不見罷了。”
“對于兒臣來說,看得見的問題反而好解決,有什么問題就解決問題,哪怕是有人謀逆,那就派兵平叛,平定了叛亂反而會迎來安穩期。至于韃子犯邊,那就打出去,土木堡的時候我們大明都堅持下來了,沒理由現在堅持不下來。”
看著語氣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意氣風發的兒子,朱佑樘頓時就笑了。
舒了一口氣,仿佛心中的濁氣進去,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皇兒說的有道理,那就準備通政司的章程,讓通政司在各地的驛站籌建密奏轉運,選定專門的密奏驛員,剩下就看通政使沈祿的了。”
朱厚照點了點頭,他相信這件事情沈祿一定能做得好,這世上的事情就怕用心,就怕認真,一旦用心,一旦認真,那么肯定是能做好的。
現在的沈祿會不會用心,會不會認真,這個不用想都知道,這是通政司崛起的希望,也是他沈祿翻身的資本,對于一個想要更多權力的官員來說,在牽扯到自己權力的時候,他們是最認真的,也是最用心的,所以朱厚照一點都不擔心沈祿不用心。
離開了乾清宮,朱厚照回到了咸陽宮,鹽政的事情告一段落,密奏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朱厚照算是徹底的閑了下來,年前是沒什么事情了。
要非說事情,那也就是朱厚照自己的事情了,兵仗局那邊已經準備的差多了,第一批鐵爐子應該可以開賣了。那些鐵爐子朱厚照看過,那都是造型獨特,真是還有給敲成獸形狀的,甚至還有銅質的,一句話,一看就很貴。
普通的爐子朱厚照沒讓兵仗局做,那些還是讓普通百姓去盜版吧!自己做高端就好了。
朱厚照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張永,開口說道:“讓你做的那兩個大爐子,做好了沒?”
朱厚照口號的大爐子,那是準備安放在乾清宮大殿里面的,為的就是做宣傳的用的,讓那些大臣們都看一看。大冬天挺冷的,到時候傳出去,這些東西就可以賣大錢了。甚至可以讓老爹賞賜給一些朝廷重臣,以此來達到宣傳的和確立品牌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