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王守仁,另外一個看打扮就知道了,應該是欽差行駕的隨員,那名隨員一臉的怒色,王守仁則是一臉的尷尬,顯然這是出了事情了。秦紘看了一眼自己的隨員,開口問道:“王裱,有什么事情嗎?”
“啟稟太子殿下,啟稟大人,咱們的人被他們給抓了!”王裱說看向了王守仁,意思很明顯。
朱厚照心理當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就是那些斥候的干的,抓舌頭,派人潛伏,這些都是常規的訓練項目,甚至還是訓練比較多的項目。被抓起來的人肯定就是這么回事,不過這個時候朱厚照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
沒等到秦紘開口,朱厚照就轉頭看向了王守仁,沉著臉問道:“怎么回事?”
“回殿下,是斥候那邊做的!”王守仁略微有些委屈的說道:“咱們的斥候發現了秦大人的人馬朝著這邊來的,于是就派人去抓了兩個舌頭。”
“原本也沒什么的,可是秦大人的隨從進入大營之后清點人數,這才發現了人少了。下官找人詢問,這才知道了真相。”說到這里,王守仁連忙補救道:“人已經送回去了,沒受什么傷。”
朱厚照猛地將筷子砸在桌子上,怒聲道:“胡鬧,這是大明境內,抓什么舌頭,腦袋被馬踢了嗎?”
秦紘也聽明白了,看了一眼王裱,心里面有些無奈,你這還有臉告狀?
“去,把那些斥候抓起來,每個人抽二十鞭子,去給那些被抓的兄弟那些酒肉過去。”朱厚照又補充道。
“殿下且慢!”秦紘這個時候連忙站了出來阻止,這二十鞭子要是抽了,自己得是什么名聲?絕對不能打,否則這些士卒會怎么看自己。那個王守仁剛剛就說了,進入大營才發現人丟了,你的人被抓了舌頭,你居然進入大營才發現,這都蠢笨成什么樣子了?
朱厚照轉頭看向秦紘,繼續憤怒的說道:“秦卿不要為他們求情,簡直瞎胡鬧!”
“殿下且聽臣一言!”秦紘連忙說道:“那些斥候兄弟是殿下的護衛,護衛殿下自然與尋常行軍不同,殿下的安危何其重要?豈可與尋常行軍相比?他們也是盡忠職守,殿下不可責罰,反而還要獎賞,臣手下這人,只能說他們學藝不精。”
“被人抓走了居然都不知道,這要是上了戰場還了得?早就聽聞太子殿下善騎***練兵,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這些士卒到了西北,定然是大有作用啊!臣以為這些斥候不但不當罰,而且當賞。”
朱厚照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秦卿如此說了,那本宮就不追究他們了,不過賞賜就算了,被抓的那幾個人,王守仁,你去安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