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在戚尤的這一段話里面,他將密奏給提了出來,顯然這是在為通政使沈祿站臺。朱厚照看了一眼戚尤,這個人有點意思,這是真的要圍繞張鶴齡搞一個團體了,這個團體的主干就是戚尤和沈祿,估計還會拉攏其他人。
朱厚照沒說什么,他的確需要有人支持他改制,如果他們能做起來,那再好不過了。
權力**大一些不是什么壞事情,只要能夠立身持正,能夠做事,那就是好官了。當官當官,既然當了官,想當大官也不是什么壞事情,只要不走偏就好,暫時可以先看一看,觀察一下。
朱佑樘聽了戚尤的話,臉上的笑容很燦爛,捋著胡子問道:“密報制度可有效?”
“回陛下,很有效,密報制度實行了三個月多了,鹽鐵司這邊已經揪出了三十個管庫和兩個大使,全都是貪贓之輩。”戚尤點了點頭,面容嚴肅的說道:“臣原本想鹽場經營權拍賣完畢在上奏這件事情的,臣請陛下嚴懲這些人,以儆效尤。”
聽了戚尤的話,朱佑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是該嚴懲,這些人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回頭你上一個題本上來吧!”
“是,陛下!”戚尤連忙答應了一聲,心里面暗自高興,一旦這事成了,鹽鐵司的威信也就徹底的樹立了起來,到時候自己的威信也就徹底的樹立起來了。
“是該告訴一些人,鹽場不是他們能伸手的地方了。”朱佑樘面容嚴肅的說道:“外面怎么這么熱鬧了?”
戚尤向外看了一眼,隨后就稟報道:“回陛下,是兩淮鹽場的競拍開始了。”
兩淮鹽場,這注定是一場大爭奪,不但是因為兩淮鹽場的產量是所有鹽場之中最高的,同時也因為兩淮鹽場的運輸方便,運輸成本低,走淮水南下,走運河北上,走黃河向西北,運輸起來都非常方便,覆蓋廣,運輸速度快,躺著都能賺錢。
“兩淮鹽場是最后一個鹽場了吧?”朱佑樘煽動著扇子,笑著開口問道。
戚尤點了點頭:“是,陛下,這是最后一個鹽場了。”
“前面拍了多少銀子了?”朱厚照在一邊接口道,他知道老爹想問這個,還有些不好意思。
“臣出去看一看!”戚尤答應了一聲之后就轉身出去了,很快就又從外面回來了:“啟稟陛下,太子殿下,前面已經完成的拍賣,總計拍的四百三十六萬余兩白銀。”
朱厚照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對這個結果滿意,一邊的朱佑樘雖然心里面有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居然拍出了這么多?四百三十六萬兩,朱佑樘居然有一種久貧乍富的感覺。扇動著手里面的折扇,朱佑樘笑的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