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這個時間上一份這樣的奏折,自然也是在表現,現在誰不知道朝廷之中太子的地位舉足輕重。陛下父子毫無間隙,甚至太子殿下已經參與了很多政務,一旦這件事情被太子殿下知道,那就肯定會的到太子殿下的支持,入了太子殿下的法眼,自然是前途無量。
這些想法朱厚照自然是看的出來的,不過他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很高興。
正所謂人無完人,別說身為太子,即便是身為帝王,你也不可能要求所有臣子都像圣人一樣。臣子們有自己的想法,想要上進,哪怕有些取巧,朱厚照也會假裝不知道。只要他們肯做事,這就是好的,以功邀進,朱厚照不以為這是壞事情。
楊一清身為督理陜西馬政左副都御史,盡忠職守,提出的意見有建設性,有操作性,他還能愿意自己去做,這就足夠了。如果他真的將馬政的事情做成了,朱厚照是不會吝嗇獎賞,升官給錢都可以,這一點朱厚照從來都不是小氣的。
看了一眼兒子,朱佑樘嘆了一口氣,略微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知道嗎?這份奏折如果放出去,肯定會引起波瀾的。”
“雖然花銷不大,也是好事情,可是依舊會有人反對,而且還不會在少數。”
聽到老爹這么說,朱厚照也知道老爹的難處,同時也明白,這是必然的,顯然這是朝著自己的黑龍軍來的。當然了,不是朝著自己的太子來的,這一點要分清。在別人的眼里面,黑龍軍是黑龍軍,太子是太子,沒了黑龍軍太子依舊是太子。
可是朱厚照不這么看,黑龍軍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沒了黑龍軍,那自己還怎么做事?
“父皇,兒臣想帶著黑龍軍去西北!”朱厚照沉吟了片刻,輕聲的說道。
朱佑樘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半晌才開口說道:“去西北?你還想去啊!”
朱厚照點了點頭,面容嚴肅的沉聲道:“三年前的事情兒臣一直沒忘,火篩這三年在西北時有襲擾,雖然沒有大規模的進犯,但是那也是秦紘守土有方,可是河套不掃,大明的西北就不會安穩,一旦西北軍備有廢弛的那一日,大明怎么辦?”
說到這里,朱厚照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老爹:“居安思危,河套地不能丟,至少要恢復到以前,大明隨時可以殺出去,隨時可以去搜套,而不是固守在城池之內。”
聽了自己的兒子的話,朱佑樘陷入了默然,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兒子說的對,可是他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去。自己就這一個兒子,稍有不慎那就是大事情。太祖皇帝的太子,去了西北生病而亡,即便自己的兒子不在軍陣上受傷,可是這生病也受不了啊!
“不如讓秦紘主持啊?”朱佑樘看著自己的兒子,又說道:“或者選一良臣領軍?”
朱厚照自然知道老爹的想法,可是他要做的是出擊草原,秦紘都快八十歲了,讓他出擊草原,估計去了就回不來的。至于其他的人,一來朱厚照不熟悉,二來黑龍軍一直沒有別人參與,到時候難免指揮不靈,自己想要為黑龍軍打出不敗的人設,絕對不允許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