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點了點頭,見到張鶴齡一臉糾結的模樣,朱厚照笑著問道:“有什么話就說吧!”
“殿下,這個鹽場認籌的時間已經快到了,現在各家都在擔心這個事情啊!”張鶴齡看著朱厚照,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幾年大家都忙著平整鹽場,靠大規模,實在是沒賺多少錢,可是這五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大家也很擔心啊!”
對于張鶴齡的說法,朱厚照是不相信的,很擔心是肯定的,可是這沒賺錢朱厚照是不相信的。
你們這些人是虧待了自己的主?要是不賺錢,你看你們還干不干,朱厚照敢保證,這一次的鹽場經營許可的拍賣,肯定會創下一個非常驚人的規模和數字,到時候一定能下很多人一跳。正是因為賺得多了,所以這些人才想著繼續干,不給外人插手的機會。
不過上一次自己留的后手就可以拿來用了,文官那邊也有人參與,這不是勛貴一家的買賣。
五年之期快到了,雙方那都是賺的盆滿鍋滿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不想繼續干?誰不想繼續擴大規模?現在雙方想的都是怎么保住自己,然后怎么吞掉對方的。張鶴齡這是來試探自己的口風了,朱厚照可不會上這個當。沉吟了片刻,朱厚照笑著說道:“現在考慮這些,太早了吧?”
朱厚照發現個事,這個好像是自己可以用來拿捏勛貴們的手段之一啊!張鶴齡要是不提起,自己還真的就給忘了,好好,現在又有牌可以打了。
“殿下,咱們也是心急不是,這心里面沒底氣啊!”張鶴齡苦笑著說道。
對于張鶴齡來說,這事太簡單了,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和錢財都來自哪里,那些勛貴和勛戚也不是真的捧著他,一旦鹽政那邊出了事情,他肯定瞬間被打回原形,這是一定不能出問題的,所以他現在是比誰都著急啊!見到朱厚照不以為然的樣子,張鶴齡真的有些慌了。
“殿下,這件事情您可不能不管啊!”張鶴齡連忙開口說道,語氣之中都帶著哀求。
不過朱厚照也知道,張鶴齡這個態度基本上就是演出來的,當然了,著急也是真的著急。
“行了,這是往后壓一壓!”朱厚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語氣一下子嚴厲了起來,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我這里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們去辦,五軍都督府那邊本宮要召集一次人,到時候會召見五軍都督府任職的勛貴,你先跟他們通通氣。”
話說到這里,朱厚照就沒往下說,這就足夠了,還指望著太子殿下說什么?難道要說你們給我太子殿下一個面子?
開什么玩笑,真要是那么說,太子殿下才是沒面子,讓張鶴齡通通氣,這就是很大的面子了。說著朱厚照又說道:“這里有一份奏折,你找人上了,最好讓文官來上,兵部那邊的最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