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捋胡子胡子,面帶笑容,點著頭說道:“英國公果然老成謀國之言,很好,很好!”
別人怎么想的,朱佑樘是不知道,但是他覺得英國公張懋說的很好,軍制改革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先把參謀衙門立起來。對于參謀衙門,朱佑樘自然也能夠意識到好處,一旦這個參謀衙門建立了,那么朝廷的很多事情就可以交給他們做了。
至少不用事事都找內閣,什么事情都要征求內閣的意見,這個參謀衙門明顯更聽話啊!
“還有哪位愛卿有意義?”朱佑樘目光掃過大臣們,臉上帶著笑容問道。
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勛貴那邊有了英國公張懋帶頭,自然一下子涌出來不少人,這些人全都帶頭贊同,發言一個比一個踴躍,反倒是文官那邊氣氛不太好,出來的幾個人基本上都是反對的,只不過有些蒼白無力,沒找到什么好的理由。
朱厚照都聽出來了,這些文官反對的理由說的不清楚,但是大致有兩個,一個是怕削權,他們找的理由是衙門多了,容易造成冗官。
另外一個則是怕勛貴掌權,他們找的理由是以文御武,雖然沒多說,但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最后甚至有人抬出了祖制。其實朱厚照很想問問他,是太宗的祖制還是太祖的祖制,太祖的祖制貪污四十貫直接剝皮充草,要不要試試看?
不過朱厚照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這個太子是無論如何不能站出來,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一旦說了,那就真的是捅了馬蜂窩了。即便要說,那也不是現在,不過朱厚照也徹底的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祖制就是這些文官的裹腳布,想用的時候就拿過來用一下,不想用就直接扔到一邊去。
朱佑樘看著亂糟糟的朝堂,直接擺了擺手說道:“內閣先拿出一個章程,先看看再說吧!”說完這句話之后,朱佑樘直接就站起了身子,然后轉身向著后面走了出去,顯然這是要結束早朝。
雖然早朝結束了,可是事情還沒完,這一點無論是朱厚照還是朱佑樘全都知道,父子二人一起離開了大殿向著后面走了過去。朱佑樘看了一眼悠哉悠哉的兒子,忍不住開口說道:“事情現在鬧開了,到時候可別收不了場。”
“父皇,你不覺得朝堂上的臣子該換一換了嗎?幾年下來,全都是老臉,該換一點新人上來了。”朱厚照頗為不以為意的說道。
朱佑樘指了指朱厚照,笑罵道:“哪有那么多的合適的人選,不過也的確該換換人了。”
“其他的地方朕也不擔心,只是擔心內閣啊!”沉吟了半晌,朱佑樘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三位內閣大學士都是朕一手提拔的,這么多年了,他們兢兢業業的為國操勞,這一次朕算是將他們架在火上烤了,他們怕是難了。”
朱厚照理解老爹的意思,便笑著說道:“既然做了內閣大學士,自然要承受內閣大學士的重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