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你的想法。”朱佑樘看了兒子,笑著點頭問道,他也想知道兒子又搞什么幺蛾子,沒搞的時候厭煩的不行,可是兒子要搞事情了,朱佑樘又來興趣了,這是一種很復雜的心里。
“兒臣覺得,讓勛貴和各地藩王的莊田納稅,如果讓各地為官府衙門來收,這些人對勛貴和藩王的態度不同,難免會有貪腐和沖撞,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會涼了各地藩王和勛貴勛戚的心。”朱厚照說到這里,有些悲天憫人的說道:“要知道這些人請納莊田稅可是都為了大明,為了父皇。”
“一旦因為這些涼了各地藩王和勛貴勛戚的心,那事情就不好辦了,畢竟人心要是涼了,在想暖過來就不好辦了。”
朱佑樘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文官的德性,也知道文官和各地的藩王勛貴勛戚的關系,兒子說的還真的有可能發生,面容嚴肅的點了點頭,朱佑樘也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開口問道:“那你覺得這是該怎么辦?”
“兒臣以為可以在戶部成立一個稅務司,專司征收各地藩王和勛貴勛戚的賦稅,稅務司的司丞可以掛戶部侍郎的職銜,類似于之前的鹽鐵司。”朱厚照順勢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還直接提起了當初的鹽鐵司。要知道鹽鐵司現在可是大明的重中之重,每年為國庫提供的銀錢,那可不是小數目。
“經由稅務司手上的莊田稅不走各地方衙門,直接運抵京城,壓入國庫。”
“這樣一來,也可以避免別人上下其手,進入國庫之后,朝廷的花用,自然是由父皇一言而決。類比之前的鹽鐵司就可以知道的,這樣的莊田稅才是大明需要的,如果由地方官收取,真正能入國庫的怕是十之五六,這些都是父皇的錢啊!”
朱厚照就不信這么說還打動不了老爹,要知道老爹可是苦皇帝,整日里被文官說要節省,要節省,不可鋪張,這些年有了鹽鐵司這才好一些。現在這么一大筆錢擺在眼前,朱佑樘怎么可能不心動?要知道皇帝這種生物即便是在仁厚,你想要從他的碗里面奪食,那也是你想瞎了心。
朱佑樘當然動心了,這幾年朝廷寬裕,自己不用內帑往里面添錢,加上壽寧侯和兒子的孝敬,朱佑樘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得勁。
原本不舍得穿的江南輕絲綢面,現在也用上了,朝廷也人說什么節儉的屁話,這種日子讓朱佑樘怎么能不喜歡?國庫的銀子多了,對國家也好,不用自己的內帑貼錢,對自己也好,這就是好事情。不過朱佑樘還是沉著臉對朱厚照說道:“什么朕的錢,那是大明的錢。”
“是,父皇公正無雙,兒臣受教。”朱厚照連忙站起身子,整理衣冠,對著朱佑樘嚴肅而恭敬的行了一禮。
朱佑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然后開口說道:“你覺得此事交給誰做比較合適?”
這就是同意了,朱厚照略微沉吟了片刻,然后才開口說道:“兒臣以為南京戶部侍郎劉琦是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
南京戶部侍郎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