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休養,三天是他,五天是他,三個月是他,五個月也是他,如果事情實在是難辦,實在是沒法下手,這個老家伙直接就以身體不適上拜辭折子回家了。朱厚照都不知道說什么了,自己這還什么都沒說了,這老家伙就把埋伏都大好了。
馬文升一副老嚴昏聵的模樣,心里面卻明鏡一樣,今日太子殿下這一關不好過,他打的主意的確是太子殿下猜的那樣。
先裝聾,后裝暈,然后回府養著,熬得過去就熬,熬不過去就上奏折歸家,反正朝堂這水越來越渾了,不趟也罷。
太子殿下已經握住了京營,掌握了參謀處,這要是要把手伸到吏部,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這才是馬文升擔心的地方。如果太子真有此意,那自己拒絕不是,不拒絕也不是,拒絕,太子殿下不高興,不拒絕,那陛下不高興,甚至一個獻媚太子奸佞之臣的帽子也得戴上。
“還不快給馬師搬一個凳子來!”朱厚照瞪了一眼身邊的劉瑾,沒好氣的呵斥道:“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等到劉瑾將椅子搬來,朱厚照笑著說道:“馬師,快請坐!”
“臣謝過太子殿下!”馬文升笑著坐在椅子上。
朱厚照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之后,朱厚照這才開口說道:“馬師,今日本宮將馬師請來,是!”
這話還沒說話,朱厚照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朱厚照發現馬文升正在不斷的點頭,一副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模樣,看得朱厚照是目瞪口呆,你這裝的有點過了吧?你至少也要聽聽本宮說什么吧?你這就直接裝起來了?太早了一點吧?
“馬師,馬師!”朱厚照忍不住叫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了,這老家伙這有些過了吧?
“額,啊!”馬文升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抬起頭看著朱厚照:“太子殿下剛剛說什么?”
朱厚照頓時就無語了,不過還是開口說道:“本宮今日是奉了父皇之命將馬師請過來的,為的是戶部稅務司一事。”說著朱厚照看向了馬文升,這一次他直接將老爹給抬了出來,臉上的依舊帶著燦爛的笑容。
馬文升這一次倒是沒在點頭,而是捋著胡子說道:“原來是為這事,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臣一定遵照辦理。”
事情談完了,朱厚照站在臺階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離開的馬文升,他知道自己指望不上馬文升了。今日的事情看起來只是談了一下無關緊要的稅務司的事情,可是無論是馬文升還是朱厚照都知道,這是一次試探,顯然馬文升不愿意和自己這個太子殿下攪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