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揚州的時候,他連南京鎮守太監都敢抓,而且還是在對方根本沒有涉案的情況下。
楊公公查案子的手段也是非常的簡單粗暴,不管有沒有真憑實據,只要你有嫌疑,那就抓起來先審問一頓再說。沒有問題,那自然什么都審問不出來。
對于自己家老大的這種手段,楊斌是嚇得不行。
這事兒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估計夠1800次的了。但是放在自己的老大身上,那就立馬不一樣。
楊斌也知道自己家的老大有底氣,那就是有太子殿下給他撐腰。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即便有太子殿下給他撐腰,那么也有些麻煩。
“公公,是壽寧侯府。”楊斌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家賭場的管事說,壽寧侯府的管事是他的舅舅。”
雖然楊斌說的很隱晦,但是楊蓮自然聽的明白。
如果這個生意是他自己的,他只是仗了壽寧侯府的勢力,在面對這么多錦衣衛和自己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敢把壽寧侯府抬出來,最多也就是派人去求救。
他現在竟然敢把侯府抬出來,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這個生意就是侯府的。
楊蓮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他的心里早有準備,這家賭場牽扯到誰他都不意外。
現在牽扯到太子殿下的舅舅,當今陛下的小舅子,自然也沒有什么讓人意外的。
“去,讓人去壽寧侯府,把他的那個舅舅給咱家找來。”楊蓮輕聲開口說道。
似乎說的不是壽寧侯府的管事,單單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楊斌聽著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家的公公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過他也不敢怠慢,直接安排人就去了。
等到楊斌安排好人,楊蓮看了他一眼,然后開口說道:“不明白?”
楊斌連忙說道:“請公公賜教。”
楊蓮笑著說道:“這一次的差事是太子殿下交代的,嚴重程度你知道我知道。無論牽扯到了誰,我們都必須要把差事給辦了,不然沒法對太子殿下交差,太子殿下會覺得你無能。所以無論面對什么人,我們都必須要去做。”
“壽寧侯的脾氣我們都知道。如果事情牽扯到了他,那么的確是有些不好辦。如果我們強行去要人,很可能會被壽寧侯轟出來。不過也沒有關系,咱們派去的人如果被轟出來,那么咱們就可以進宮去找太子殿下了。”
楊斌這一次聽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先禮后兵。
自己已經派過人了,是壽寧侯府那邊不給面子。看起來壽寧侯府像是不給自己這邊的面子,實際上是不給太子殿下的面子。
這幾年壽寧侯府風光無兩,無論是權勢上還是錢財上,那都是讓人所不能及的。但是面對太子殿下,壽寧侯府一樣沒什么底氣。
誰都知道壽寧侯府是怎么起來的,那是被太子殿下提拔起來的。如果卷了太子殿下的面子,足夠壽寧侯喝一壺的。
一旦壽寧侯在這件事情上吃了虧,那么他自然就老實了,后面就會配合自己查案。
這就是一個策略。
與其自己上門去找壽寧侯扯皮,如此就簡單方便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