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見他?”林泮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家老爺我的這個順天府尹,雖然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大官,甚至都得罪不起許多人,整日里營營茍茍。可是你家老爺我也是朝廷的三品大員,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區區一個鹽商,算什么東西?居然也值得我去見?”
“讓人告訴他,本老爺沒空,如果有冤情,讓他把狀紙遞上來。什么時候問他,等老爺放告的時候,到時候會通知的。”
說完這句話,林泮背著手向后面走去,一副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
師爺無可奈何,只能搖搖頭去把人打發走了,自己又不能管老爺的事情。
周炳得到消息之后,臉色黑如鍋底,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這好像有人要搞自己。
上了馬車之后,他開口吩咐道:“去英國公府。”
馬車輪子緩緩地轉動,最后駛向了英國公府。
六扇門衙門,朱厚照也在喝茶水。
最近送來了一些茶葉,味道還不錯,朱厚照正在讓太醫院那邊研究涼茶的方子,準備搞一個味道不錯的涼茶。
放下手中的茶水,看了一眼如坐針氈的張吉,朱厚照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不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怎么也要有一點養氣的功夫吧?”
張吉有些無奈,只能是苦笑的說道:“殿下,臣心里面實在是不放心。”
“行了,哪有這么多事,老實在這里呆著。”朱厚照說著不再搭理他了,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搭理他了。至于那么擔心嗎?
事實上張吉也沒那么擔心,可是和朱厚照坐在一起就擔心了。
這個時候劉瑾從外面走了起來,看了一眼張吉,笑了笑,然后對朱厚照說道:“殿下,外面又送來了消息。”
“說說看。朱厚照頓時來了興趣。
一邊的張吉則是一下子就把心提了起來。
剛剛劉瑾的那個笑容,實在是讓人多想了,不多想也不行,那個笑容也太意味深長了。
劉瑾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后說道:“順天府尹林泮,讓那個周炳去告狀,根本就沒有見他。現在那個周炳離開了順天府,直接去了英國公府。”
滿意的點了點頭,朱厚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笑著說道:“這才對,事情到了這里終于有點意思了。”
說完朱厚照斜著靠到了臥榻上,然后開口說道:“咱們等著看好戲。劉瑾,你去準備一桌酒菜,本宮還有些餓,正好在這里吃點東西,喝點酒,然后等著他們的消息。”
“是,殿下,奴婢這就去。”劉瑾答應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殿下。”張吉依舊有些擔心的說道:“不如讓臣去看看吧!殿下放心,臣一定秉公處理。如果做不到,臣請太子殿下治罪。”
說著,張吉跪在了地上。
朱厚照依舊不動聲色,笑了笑說道:“并不是哪里都需要你去的。坐到一邊,等一下陪著本宮喝一杯。讓本宮一個人喝,豈不寂寞?”
這一次坐下之后,張吉就沒有再開口,臉上焦急的神色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