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點了點頭。
事實上,如果那些人會采用武力強攻,或者派一個刺客過來,朱厚照都不會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對方一點機會都沒有,這倒不是因為他自大。
這個地方雖然自己不熟悉,但是自己的周圍都是黑龍衛。黑龍衛都是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他們的忠心有保證,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能力也都沒有問題。
在朱厚照這邊住下來的時候,浙江巡撫衙門卻也不算太平。
張憲看著坐在自己下面的兩個人,略微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說二位,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往我這里跑?你們應該明白,回去看著你們自己的地方,比往上我這里跑有用的多了。”
“現在太子殿下就在杭州,稍有不慎我們全部都要完蛋。盯住自己的手下人,別讓他們出什么亂子。行了,快點去吧,不要在這里坐著了。”
雖然張憲這么說,但是那兩個人卻誰都沒有動。
坐在右側的就是今天張憲讓跑腿的那個人,浙江布政使韓泰。
此時韓泰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對于張憲的話顯然也沒往心里面去,今天到這里擺出了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走的架勢。
“撫堂大人,你也知道現在都是這個時候了,那你就應該給我們交個底。”韓泰有些急切的說道。
“咱們現在都是杭州地面上的官員,雖然說不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至少也是同氣連枝。一旦我們有了什么事情,大人怕是也不好交代。”
張憲抬起頭看了一眼韓泰,笑著說道:“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明白了,咱們好像沒做什么虧心的事情吧?即便是太子殿下到了浙江,咱們也沒有必要這么緊張。還是說,你有什么怕太子殿下知道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憲的聲音拉得很長,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
聽到張憲這么說話,坐在另一側的那個人連忙站起身子,笑著打圓場道:“撫堂,這咱們自己沒有事情,怕就怕有人搞事情。這要是有人在太子殿下面前無中生有、搬弄是非,咱們可就被動了。”
這一次說話的是浙江按察使,名叫周怡,今年40多歲的年紀。
與韓泰和張憲不同,周怡是一個比較胖的人,臉上笑的時候看起來非常和善,但因為本身就是搞刑名的出身,所以給人的感覺并不是很好。
聽到周怡說的話,張憲轉頭去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本官反而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官場上為官,只要是離深持證,那么就沒什么問題。即便是有小人作祟,我相信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必然也不會冤枉我們。所以兩位大人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面。”
聽到張憲的話之后,周怡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起來。
張憲真是一點都不給自己兩個人面子,擺明了就是要袖手旁觀,甚至是落井下石。
他們兩個人今天到這里來,為的就是讓張憲替自己兩個人出頭。看現在的樣子是不用想了。
“撫堂大人,浙江就這么大,人就這么多,事情也就這么多。如果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牽連上了誰怕也是很容易的。有的時候很多事情恐怕當事人自己也想不到。”韓泰在一邊繼續說道。他的面色并不好,話里話外開始夾槍帶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