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見到韓泰兩人面露喜色,輕輕的笑了笑,然后開口說道:“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了。讓你們去戴罪立功,事情如果辦得好了那自然沒得說;如果事情辦砸了,你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這倒不是朱厚照嚇唬韓泰和周怡,而是朱厚照在陳述一個事實。
朱厚照真的會對韓泰這兩人這樣做。這兩個已經是死人了,在朱厚照的眼里他們有的只是利用價值。
如果連這點價值都沒有了,那他們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太子殿下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盡力。”韓泰連忙開口說道。
朱厚照擺了擺手,然后開口說道:“那你們就去吧。”
等到兩個人離開之后,朱厚照看向另外一側的張憲,開口吩咐道:“你把這兩個人盯緊一點,別讓他們搞出什么亂子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安穩住浙江和杭州,本宮不想要出一點亂子。你明白嗎?”
“太子殿下放心,臣明白。”張憲開口答應道:“那臣就先告退了。”
張憲離開后,朱厚照站在樓上,看著外面的湖水,喃喃的開口說道:“還不露頭嗎?還是說我判斷的錯了?”
在朱厚照住宅的外面,韓泰和周怡兩個人全都在大口的喘著氣。
韓泰看了一眼周怡,有些惱怒的說道:“你來之前怎么沒和我說你打算這么做?”
歪著頭看了一眼韓泰,周怡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我和你說了,那你還會跟著我來嗎?”
“不用急著否認,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你否認了也沒有用。至少從結果上來說,現在對于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了。”
“你怎么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會真的殺了我們呢?”韓泰聞言,心中依舊惱怒不止。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賭一把。”周怡笑著說道,似乎有些如釋重負,才繼續說道:“不過我賭對了。太子殿下這一次是要搞大事情,所以他不想這樣亂起來。如此一來,他就不會在浙江的官場上大動干戈。這就是我們活命的機會。”
“可是事情總有萬一,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殺了我們,到時候怎么辦?”韓泰還是有些不依不饒,不過看得出來他被嚇得夠嗆,臉上全都是冷汗。
“我們不這么做,就能活嗎?”周怡冷笑著說道:“太子殿下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會饒了我們?當年太子殿下到南京的時候,他才多大?那一次揚州案子死了多少人?那一次鹽場的案子死了多少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如果我們硬扛到底,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全家都要跟著我們陪葬。”
聽了周怡的這句話,韓泰沒有再反駁,而是有些遲疑的說道:“先生的事情你為什么沒說?”
“為什么要說?”周怡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