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旁邊放著一張竹制的桌子,上面擺放著茶水點心,另外一側放了魚餌。
男子手中拿著魚竿,神情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水面,隨時隨地等待拉起魚鉤。
不遠處有一個老頭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輕聲的開口說道:“先生,消息傳過來了。”
男子也沒有抬頭,繼續盯著水面,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
老頭開口說道:“他們兩個已經從太子那里出來了,太子那里并沒有人跟出來。先生猜測沒有錯,太子并沒有殺了他們兩個人,另外就是他們也沒有把這邊的事情告訴太子。”
男子點了點頭,伸手將魚竿拉了起來,然后開口說道:“周老二,告訴咱們的人收拾東西走。”
周老二有些不明白,略微帶著幾分疑惑的神色問道:“他們沒有把咱們的事情告訴太子,咱們不用走吧?”
“那兩個人能夠活下來,必然是向太子把事情都說了。在這個時候,他們必然是急著立功的,我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這幾年咱們做的事情雖然隱蔽,可是多多少少他們也察覺到了一些。
“現在只不過是沒有證據,又不敢在太子那里胡說八道,但是他們出來肯定會派人盯著我們。所以讓咱們的人收拾走,這里已經不能夠再待了。”說完這句話之后,男子站起了身子,隨手將魚竿扔進了水池里,然后將魚餌也全部灑了進去,轉身向了外面走了出去。
一群人很快從后門走了出去,各自分散著消失在了杭州城里。
雖然垂釣男人帶在身邊的人有些許多,但是行動起來卻十分的利索,很快就各自鉆進了不同的院子里面消失不見了。
路上雖然也被人看到了,但是那些路人卻都并沒有很在意。
到了另外一個院子之后,男子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如果說原本他像一個飽讀詩書在家的士紳,那么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生意人,臉上留著一抹八字胡,穿著棉布衫子,手中拿著一個雞毛撣子。
他所在的這個位置是一家布店,門口的牌匾上寫著順昌布店。
男子趴在柜臺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周老二走到他的身邊,開口說道:“先生,人員都已經安排好了,事情都已經辦妥了,沒有問題。”
“他們還在到處抓人嗎?”男子開口問道
“是的,先生。他們還是在到處抓人,城里面不少大戶人家都被抓了,基本上都是牽扯到買田的事情。尤其是參與屯田的那些人一個都沒跑了。”周老二心有余悸的說道“這位太子殿下也太狠了,搞出這么大的動靜,真不怕出事情。”
“能出什么事情?”先生笑著說道:“這里可是杭州,浙江巡撫張憲在上面壓著,那兩個墻頭草也跑去認罪了,能出什么亂子?太子還是帶著兵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