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寧王的話,王乾的心里面閃過一抹不屑。這都什么時候了?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是沒有退路了,可即便是到了這樣的時候,這位寧王居然還打著這種算盤,或者說還有僥幸的心理。在大事面前過于惜身,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做大事的材料。
不過王乾也明白自己不能夠把寧王逼迫的太過。自己的兒子做的事情,已經讓寧王遇到了崩潰的邊緣。一旦把寧王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所以不能夠再逼他了。
于是王乾直接說道:“那就按照殿下說的辦,我馬上傳令給我兒子,讓他策動浙江那邊的人動手。一旦浙江那邊消息傳了過來,咱們就馬上動手。”
“好,就按照你說的吧。”寧王臉上帶著笑容說道,顯然沒有了剛剛的猙獰,與剛剛發脾氣的他判若兩人。
從屋子里面出來之后,王乾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隨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后面的宮殿。
王乾心里面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的兒子能夠在浙江站穩腳跟,那么浙江就將成為自己和兒子以后做事情的基礎。
這樣一來也好,那是自己和兒子握在手里面的東西,以后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回到家里面之后,王乾快速的就寫了一封信,然后直接就將信件交給身邊貼身的仆人,讓他快速的把消息傳到杭州去,讓兒子馬上策動浙江那邊。
杭州城里面,朱厚照在釣魚。
之前,西湖里面有沒有魚呢,朱厚照不知道。但是他這幾天確實釣上來一些,倒是證明這里是有魚的。
看了一眼從后面走上來的劉瑾,朱厚照開口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回太子殿下,張郃來了。”劉瑾連忙躬身說道。
在這個時候他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所以對于張郃到來的消息,劉瑾一點也不敢隱瞞。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張郃想要見太子殿下,根本就不用他通報。
朱厚照點了點頭,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讓他過來吧。”
時間不長,張郃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面容很是嚴肅,看得出來是有事情。
張郃走到朱厚照的身邊,恭敬的說道:“太子殿下,金山衛那邊有情況。”
聽到張郃的話,朱厚照眉毛挑了挑,然后笑著說道:“終于有一個人敢動手了。”
事實上,朱厚照在等待這個敢動手的人已經很久了。如果這些人一直都是跑過來投降的話,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事后肯定要處理,但是卻不會像造反那樣痛快。
當然了,朱厚照也不是圖痛快,而是他想要通過一場殺戮來震懾一些人。
如果沒有人敢跳出來,那自己就白準備了。
現在有人跳出來是一件好事情,于是朱厚照開口問道:“金山衛的指揮使叫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