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隨便才慢慢睜開眼睛。
他已經在一間屋子了,這個屋子空蕩蕩的,除了自己坐的椅子,就是對面一張桌子了。桌子后面的白墻上,還掛著“坦白從鞭,抗拒從拳”八個大字,正惡狠狠的對著自己,看的他心中一顫。
這怎么跟審訊室一樣?
隨便想站起來,卻掙脫不開,仔細一看,原來自己已經被綁起來。
這是……
“這就是審訊室,你不要妄想能逃脫了!”一個聲音從房間外傳來。
伴著聲音,慢慢走進來了兩個身材高大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均是身材異常健碩,面相兇惡,一看便知不是善輩。她們的著裝也比較特別,都是穿著白色的束衣,就像制服一樣,背后還寫著一個大大的“雪”字。
兩個人來到屋中,在桌子前坐定后,猛然一拍桌子,喝道:“還不老實交代!”
這一拍一喝,把隨便嚇的一顫,連忙問:“到底交代什么呀?”
那兩個人一聽,狐疑的看著隨便,慢慢說道:“居然不老實?你這樣人我們見多了,看來,就要……”
兩個人的眼神惡狠狠的。
“你們要怎么樣?”隨便的心一沉。
“用刑!”兩人的眼中滿是狠意。
說完,兩個人從桌子下面一拉,“轟轟隆隆”拉出了一個柜子,里面全是皮鞭、刺棍、烙鐵等刑具,陰森羅列,十分可怖,看來這兩位女子是要逼供了。
用刑?
隨便嚇壞了,他立即想起前世見過的那些場景,險些沒有哭出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兩位姐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還是嘴硬!”一位女子回頭看了看隨便,搖了搖頭。
隨便幾乎哭了起來,他感覺非常恐懼,也非常冤枉,他真的愿意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但是,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兩個人想從他的這里問一些什么,自己完全是莫名其妙啊。
古代有屈打成招,現在的隨便,怕是屈打也“招不成”啊。
但是,那兩位女子可不管這么多,在她們的心目中,隨便就是在嘴硬不愿招供,她們已經下定決心要用刑了。
兩個女人來到了刑具柜前面,面對著那些猙獰瘆人的刑具,她們捋起袖子,露出了帶著長毛的胳膊,叉著腰站在那里,似乎在尋找折磨隨便的方式。
兩個女子高大的身軀,拉出了長長的陰影,把隨便給籠罩其中。
屋子里安靜極了,安靜讓人感覺到有些窒息。
“嘀嗒”、
“嘀嗒”……
一旁的屋角,緩緩滴漏著水滴,那微小的聲音,在這間安靜的屋子里卻是那樣的清晰,仿佛一下一下敲擊在隨便的心里。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好像還有幾絲血腥的味道,籠罩在兩位女子的陰影下,隨便的心中滿是不安。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將遭受怎樣的罪,隨便額頭上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他的兩只腿已經控制不住,開始在那里抖抖發顫了。
那兩位高大女子在刑具柜前站了半天,終于,其中一位女子動了動,看了看一旁的另一位女子,表情有些尷尬:“你……也不會用這些刑具嗎?”
那位女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腦袋:“我也是實習審訊官,以前從沒用過……”
沒用過?那就不會用了……隨便長呼一口氣。
“沒用過?那就試一試吧!”這位女子拿定了主意。
說完,她在刑具柜里似乎搜尋了起來。
不會用,卻試著用?我去,這是什么鬼?隨便聽著她們的話,頓時心驚膽戰。
試一試?
隨便心中一沉,這些刑具難道都要在自己身上試一試……
他看著那些刑具上可怕的尖刺、血腥的印記,感覺頭腦“嗡——”的一陣轟鳴,險些暈了過去。
麻煩找個專業的來好不好,我好想招供……
我好想知道讓自己招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