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實習審訊官研究了半天,最后似乎終于確定了地方。
然后,一位實習審訊官拿著銀針,便是一針扎下……
隨便一震。
這一針扎下,片刻之后,隨便的眼淚果然止住了。淚痕慢慢干涸,只有長長的鼻涕,還緩緩拉長,然后滴下……
隨便兩眼無神,哭泣的表情還依舊僵在臉上,但是,慢慢的,慢慢的,他撇下去的嘴角,慢慢的開始上揚,眉毛開始上挑,如同戴著面具一般,表情卻更加詭異……
“這是……”這位動手的實習審訊官有些困惑。
另一位實習審訊官看著隨便的表情變化,眉頭微微皺了皺:“我們似乎又扎錯了……”
“又扎錯了?”那位審訊官有些不敢相信,“我們扎了他什么穴?”
但是,還沒等另一位實習審訊官回答,一旁的隨便就開始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隨便不停的笑,大笑中,他的眼神卻滿是無奈的看著兩位實習審訊官。
“這是……”兩位實習審訊官相互對視了一眼,頓時明白了——
她們扎的是笑穴!
有的時候,笑比哭更痛苦。
這不是一句哲理,這指的是隨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便被綁在審訊椅上,不停的大笑,止不住的大笑,邊笑,還似乎要手舞足蹈,兩只手把審訊椅掙扎的亂顫。
而兩位實習審訊官,則面對這種情況,在一旁焦急的束手無策。
隨便今天真是把一輩子的笑容都給用完了,這一次停不下來的笑,笑的他大腦缺氧,笑的他臉部抽搐,笑的他直想哭。
“哈哈哈……我招供啦……哈哈哈……我真招供啦……哈哈哈……趕緊讓我聽下來……哈哈哈……”隨便含著淚大笑著喊道。
而那兩位實習審訊官,則是抓耳撓腮尋找著對策,遇到這種情況,她們也有些無奈。
“笑穴……好像不容易解啊……”一位實習審訊官有些虧欠的看著隨便說道。
“哈哈哈……那也要趕緊想辦法啊……哈哈哈……”隨便大笑著呵斥道,他的心里想哭。
實習審訊官看著隨便的樣子,有些不忍:“那……試一試這樣……”
說完,她拿著銀針,對著隨便一扎。
隨便一挺,笑容頓時止住了。
“成功了?”另一位實習審訊官欣喜的睜大了眼睛。
但是,隨后,隨便的嘴便撇了下來,淚慢慢流了出來:“嗚嗚嗚……沒……嗚嗚嗚……沒有啊……嗚嗚嗚……你……”
然后,隨便的臉一僵,又掛著淚大笑了起來:“你們……哈哈哈……扎哭穴……哈哈哈……做什么呀……哈哈哈……”
接著,隨便又開始哭了起來:“嗚嗚嗚……現在一樣沒止住……嗚嗚嗚……又來了另一樣……嗚嗚嗚……”
兩位實習審訊官驚訝的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隨便,就像在看著一臺失控的機器一般。
“哈哈哈……嗚嗚嗚……哈哈哈……快想點辦法啊……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嗚嗚嗚……我不是要哭死……哈哈……就是要……哈哈哈……笑死了……”隨便催促審訊官道。
“我……”兩位實習審訊官傻傻的站在那里,手拿著銀針,滿臉困惑,她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哈哈哈……快啊……哈哈哈……我受不了啦……嗚嗚嗚……哈哈哈……”隨便焦急的說。
看著隨便失控的樣子,實習審訊官真是一臉的無奈,
“算了,就來這一下‘鎮定穴’吧!”終于,其中一位實習審訊官忍不住了。
說完,她拿起銀針,對著隨便后脖的穴道,便是一陣扎去!
一陣刺痛,從隨便的后脖傳來。
隨便一陣抽搐,但是,卻感覺笑的發僵的臉上一陣平緩,臉上的表情除了抽搐,便再也沒有大笑的撕扯了。
隨便抽搐而扭曲的臉,撮著嘴,翻著白眼,情不自禁的說了一聲:“舒……舒服——”
然后,只見他白眼向后一翻,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