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衣服,隨便心中很郁悶,為何他能蒙混過關,自己卻要被稱為死變態?
看來,作妖也是分等級的,隨便就處在鄙視鏈的最低端。
唉,估計因為自己不夠變態,所以被罵死變態……隨便的心態很好,卻這樣安慰自己。
果然,這樣安慰自己后,心情好了很多,甚至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人生巔峰一般。
隨便捧著衣服,跟在一隊人的后面慢慢的走著。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
從審訊的大廳走出來,隨便才看清楚自己身處的地方。
這里已經不是揚州城了,而是在一片群山圍攏的莊園中,莊園很大,一眼看不到邊際,只有遠處依稀可見高高的圍墻,似乎將此地圍攏區隔起來。
這片莊園中,還四處零落分布著一個一個的高塔哨崗,十分戒備的模樣。
整體來看,這里與其說是莊園,倒更像是一片集中營。
而且,這里似乎有著嚴格的區域劃分,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偏北邊。
正南邊,是一片空曠的大場地,像是一個大操場,一隊一隊的灰衣人在那里穿梭演練,他們一邊跑步還一邊唱著什么歌,應該是在操練,帶起了一串串灰塵翻騰。
東北邊,是幾排精致的閣樓,那些護衛和一些身份尊貴的人不時從那里走過,應該是在那里居住。
西北邊,是幾座簡單的石樓,陰沉冷森,還被鐵柵欄環繞,護衛警戒,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一隊一隊的灰衣人在護衛的看守下,排著隊規規矩矩的從那里出入,就像是一隊隊的囚犯一般。那幾座石樓,應該就是灰衣人的住處。
隨便看了看自己手中捧的灰布衣服,又看了看那幾座石樓,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命運。
無端被揍,現在又關到了這個地方,讓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
看著遠處的高墻,還有那一隊隊的護衛,知道此地難以輕易離開,隨便又有些絕望。
不過,隨便又有些奇怪,在這一片封閉的營區內,四周的墻上、燈柱上,到處貼著獨孤千雪的美照,擺著各種姿勢,有憂郁的、深沉的、思索的,也許是為了更加顯示獨孤千雪的帥氣,那些圖畫重視總是獨孤千雪的帥氣側臉,而且微笑的時候,還刻意把他那潔白的牙齒露出來。
甚至連思索的時候,也是帶著燦爛的笑容和潔白的上牙……
但是,那種又皺眉頭又帶笑的相貌,隨便怎么覺得像是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
雖然知道此地跟獨孤千雪有關,但是,這又不像是獨孤千雪所控制的地方。
隨便跟著隊伍慢慢向前走,走過了正北邊這個平坦的巨石廣場。
這個廣場應該是集會用的,地面精心鋪設著大理石面,顯得整潔平整。正對廣場的,是一個巨大的高臺,上面掛著一副巨幅畫像——不用說也能猜的到,是獨孤千雪的巨幅畫像,而且是那種帶著燦爛笑容的側臉,露著八顆閃光牙齒的那種。
隨便所在的隊伍慢慢走過,隨便發現,臺子上正站著一位女子,看著他們這隊人走過,仿佛是在檢閱新的部隊一般。
隨便向著女子看了看,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面孔,他卻能感受到,那個女子似乎在觀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