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千一紅說,特訓是由一位被尊稱“風教授”的人親自主持。
那天,千一紅來找隨便,還帶了一個人來,那個人一身素衣,高高瘦瘦的身材,不過,與常人不同的是,他的脖子總是向著一邊歪去,就像棵歪樹立在隨便面前一般,他看人的時候,眼睛直直的,一臉呆滯,明顯不像個正常人。
“風教授您好!”隨便見到那人,便行了一禮。
那人眼睛直瞪著隨便,呆癡癡的看著隨便,似乎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錯了,他不是風教授,而是風教授的徒弟。”一旁的千一紅連忙介紹。
徒弟?
隨便看著那個人傻傻的樣子,頓時心中了然,這人傻乎乎的樣子,怎么可能主持特訓?
眼睛直勾勾的,一看就是不正常的樣子。
“風教授已經在等著你了,你跟著他,他會帶著你去找風教授。”千一紅安排道。
隨便點了點頭。
聽到千一紅的意思,特訓的時候,她應該不在身邊,隨便頓感輕松了許多。
然后,千一紅對著那個人說:“帶他去找你師父,明白了嗎?”
那人歪著頭,點了點,然后便帶著隨便要走了。
誰知,沒走幾步,那人突然停住了,轉過頭,皺著眉頭問千一紅:“你讓我帶他找誰?”
被那人這樣一問,千一紅呆住了:“去找你師傅呀。”
那個人歪著脖子,點了點頭。
然后,那個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住了,扭過頭來,皺著眉頭問千一紅:“帶誰找我師父?”
千一紅傻眼了,又告訴他:“帶這個人找你師父!”
那人歪著脖子,直勾勾的大眼砸吧了砸吧,看了看隨便,點了點頭,便帶著隨便走了。
看著那個人和隨便離去,他們的背影一前一后,千一紅有些擔心,也有些猶豫,不知自己該不該跟著。
可是,她轉頭來又想,風教授所在的地方,與此地距離又不遠,應該也沒有什么大礙的,自己正巧還有些其他的事情,便作罷了。
那個歪脖子大高個帶著隨便,向著閣樓區的方向慢慢的走著,可是,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住了,眼神露出迷茫的神色,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最后,實在想不起來了,于是,便扭過頭來問隨便:“我帶你要做什么?”
隨便對他的狀況,早就無語了,沒好氣的說:“去找風教授!”
“找那個教授?”歪脖子大高個竟然有些意外,“找他做什么?”
“說是給我特訓。”隨便說道。
“他給你特訓?”那人眼中滿眼的不可思議,但是,他看到隨便,似乎不是在胡說。
于是,他愣了愣,便帶著隨便往回走去。
“怎么又回來了?”看著自己又向著石樓的方向走來,隨便有些奇怪。
“他就關在這里。”那人告訴隨便。
關在這里?
什么人需要被關起來!
還要給自己特訓……隨便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歪脖子的人帶著隨便又回到了石樓區,路過了隨便他們的住處,繼續向著最深處的地方走去。
雖然隨便在石樓區這一片居住,可是這里戒備森嚴,樓與樓之間都是鐵絲網相隔開,還有一隊一隊的護衛來來去去,就像一片監獄一般,所以,石樓區的深處,隨便也沒有來過。
越向深處走,這里的石樓與石樓之間的間隔也越大,人也越少,空曠的場地顯得格外的寂寥。
而且因為安全起見,雜草都被清理無存,廣場上一片黃土翻騰,一陣微風掠過,黃沙卷著秋葉四處彌漫,給人一種寂寥空曠的感覺。
隨便跟著歪脖子大個,走在廣場上,感覺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