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與飛沒有回答,卻岔開了話題:“不過還好是在揚州,什么清不清流的,天高皇帝遠,跟我也關系不大,也不用擔心那些陰衛來這里找我麻煩。”
“陰衛?”隨便有些奇怪。
“陰衛是大內的秘密武裝組織,專門負責情報、刺殺之類的事情。為了對付陰衛,清流也有個對應的武裝組織,叫明義會。”梅與飛介紹道。
“這些事情的確有些麻煩。”隨便搖了搖頭,不過,他又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知府是哪一派的?”
聽到了這個問題,梅與飛看了看隨便,眼中露出贊許的目光:“揚州知府他是宰相的門生,又曾在八王身邊做過幕僚,應該是根正苗紅的清流吧……他現在遇刺,不知是否與此案有關。”
“這么可怕啊……”隨便心中一沉,也感覺此案若是果因政治斗爭而起,恐怕就有些棘手了,于是連忙問,“揚州王是那一派的?”
“那個草包,是騎墻派,清流和大內都不待見他,但是又沒有什么把柄,所以一直活到現在。”梅與飛介紹道。
“此案會不會牽涉到清流和大內的斗爭啊……”隨便聽到梅與飛的介紹,感覺有些頭大。
“難說……”梅與飛明白隨便的意思,眼中也帶著憂慮,“獨孤千雪的祖父獨孤衛,是前朝兩江總兵、定南將軍,曾經是清流的大佬。獨孤千雪作為獨孤家的后裔,大家都把他歸為清流一派。王爺之所以把獨孤千雪定為主謀,恐怕也為了把此案定為政治內斗,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失職。為了平衡,把與大內有聯系的陰厲也給整成了從犯。”
“我都不知道清流是啥……”獨孤千雪一臉的冤枉。
“政治就是這樣,把你卷進去的時候,總不會通知你一聲。”梅與飛的話語里充滿了感慨。
獨孤千雪沉默了。
厭倦了前世的恩恩怨怨,在這個世界,他本來只想當一個簡單的公子哥,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本來想就此度過一生……卻沒料到,樹欲靜而風不止,更多的麻煩事卻找上了他。
宿命,像一張密無遺漏的網,無論你躲到了哪里,都無法躲開。
“我是什么?是不是也屬于清流?”隨便的思緒卻飄到了一旁,興沖沖的問道。
“你……”梅與飛皺了皺眉頭,有些困惑,“怎么說呢……你背景簡單,似乎沒有淵源……”
隨便不甘心,繼續問道:“若是將來收人,你感覺‘清流’和‘大內’哪一派會收我?”
“這個么……”梅與飛仔細的上下打量隨便,“若是以舉止形象來判斷,乍一看,你更像是大內太監一派的人吧!”
“啥?”隨便頓時深受打擊,一時無語。
梅與飛和隨便在一旁嘀咕說活,而獨孤千雪則心思沉重,默默的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