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隨便眉頭更加皺在一起,臉色更為難了。
此情此景,自己的心中除了苦就是淚,卻還不讓寫悲傷的詩,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不準寫哭哭啼啼的詩……
今天,隨便哪怕是硬憋出一首詩,也得帶著笑來硬憋。
看著一旁寒光逼人的雪峨刺,想到自己的小命可能就懸在了自己筆下的這首詩上,隨便拿手的筆顫抖的厲害,額頭滲出了一滴汗來,他第一次認識到,什么叫“用生命在創作”。
不過,好在隨便平日有積累,因此在如此壓力之下,還能勉強寫的出來。
不能悲傷……
隨便提醒自己。
要討好嫣嫣,估計她喜歡的風格……
隨便不敢胡亂發揮。
于是,他鎮定心神,慢慢的寫了起來……
好奇之下,嫣嫣湊了過來,隨便的抖手,寫出的字雖然扭曲,但依稀可以辨認出,只見上面詩歌寫著:
“山豎隨云斜沒,
小城漸入迷離。
帶著一份閑適,
行游山路漸入往事,
走過一步步悠悠舊景,
走過一片片歷歷舊事,
沒有離與別,
只有愛與心。”
嫣嫣讀了之后,一愣,然后問道:“這是什么?”
“《川南小鎮》,生死看開了,讓我有一些感觸。”隨便看著淡煙彌漫的遠湖答道。
“《川南小鎮》?有點意思……”嫣嫣聽了,點了點頭,眼神中不自覺的散出欣賞之意,然后,發現自己的失態,臉一紅,責備道,“不對,什么垃圾!重新再寫一首!”
“啥,再寫一首?”隨便頓時急了,“寫詩又不是雞下蛋,能一個接一個的出來。”
“你……”嫣嫣一怒,舉起了雪峨刺。
隨便嚇的一縮脖子。
但是,隨即,嫣嫣眼睛一轉,似乎感覺隨便的話又有幾分道理,雪峨刺在手中打了一轉,又收回了腰間,然后斜看一眼隨便,命令道:“你跟我上船!”
“上船?”隨便看了一眼停在湖邊的畫舫,看著那一漾一漾的船身,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拋尸湖中的慘狀,頓時嚇的腿又是一軟,癱倒在嫣嫣的腳邊,抱著嫣嫣的腿,痛哭流涕。
“我寫,我寫……你不要殺我……”隨便哀求道,眼淚、鼻涕混在一起,沾在嫣嫣的裙邊上,把她惡心的一腳將隨便踢飛老遠。
“想什么呢,殺你用得著這么費勁?我讓你上船,是要帶你到湖里觀景,尋找靈感,給我好好寫!”嫣嫣怒道。
“不是要殺我啊……”隨便的眼淚登時止住了,然后又看了看嫣嫣的模樣,不像是在撒謊,這才放下心來。
嫣嫣說完,便轉身向著畫舫走去,隨便生怕惹嫣嫣不快,連忙跟上。
但是,上到了船上,嫣嫣突然轉過身,惡狠狠的對隨便說:“寫的不好,你就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