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嫣嫣才祈福結束。
晚膳的時候,他們就留宿在山上的一處山院之中。
觀音山處處風景,山水錯落,他們住的地方不遠,就有一座山泉。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夕陽遠落,給整個山都染上了一層暖暖的淡金色。暖風細細,山中草木輕搖,歸鳥巡游群飛,一片溫馨。一邊,是泉水傾瀉而下,帶著點點金光,灑落在池塘中,隨便站在池塘的旁邊,只見池塘水面倒映著他的身影,曲皺中,泛出粼粼的光彩,仿佛水中一個虛幻的金人一般。此情此景,讓隨便有些迷醉,情不自禁的吟道:
“輕橋半掩如斷
光三分
夢三分
清清流水亦三分
人行止時當止
與此美景
伴三分
閑三分
迷離相醉又三分……”
隨便正沉浸在這一片詩情畫意中,一旁傳來了聲音——
“我就知道,在這里一定能激發你的靈感。”
隨便一看,是嫣嫣,他笑了笑。
“這首詩叫什么名字?”嫣嫣帶著悅意看著隨便,問道。
隨便聽了,想了一下,告訴她:“就叫《觀音山晚醉》吧。”
嫣嫣仔細的品了品,點了點頭:“不錯,這里的景色,的確容易讓人沉醉那……”
嫣嫣在那里說著,迎著微風,隨便看著遠山落日,心中也是一片醉意。
他看著看著,突然,看到了遠處的一座山腰,似乎有一個小墓,雖然不起眼,但是卻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在想什么?”嫣嫣見隨便半天沒有說話,有些好奇。
“沒,沒什么……”隨便連忙晃過神來,陪著嫣嫣繼續聊天,但是還是忍不住又看了看小墓。
“你曾經說你只有一個人?”嫣嫣好奇的問道。
“是……吧。”隨便聽了,心中有些黯然。
“誰教你寫的詩呢?”嫣嫣好奇的追問。
“也許是命運吧。”隨便想了想說道,“在命運中,我是個流浪者,也許只有詩歌是屬于自己的東西。”
嫣嫣呆呆聽著隨便的話,眼神有些迷茫,便換了一個話題:“你的這個名字,是誰起的呀?”
隨便苦笑了笑,仰頭望了望天空,嘆了一口氣:“那個……是老天吧……”
“老天?”嫣嫣一愣,“你說話總是這么深奧。”
深奧?
隨便的苦笑更苦了,自己說的可是實話,這個破名字,不就是老天給起的么。
嫣嫣聽隨便的話,卻以為是一種比喻。
嫣嫣也有些感慨:“是啊,我們的命運,都是老天安排,哪能由得自己?不過,我真的佩服你的名字,如此的瀟灑隨意,給人一種放浪不羈的感覺……”
“啊?”隨便愣了,自己的名字,居然能夠“瀟灑隨意”,“給人一種放浪不羈的感覺”……
第一次聽到這么高的評價,而且是出自嫣嫣之口,頓時,隨便興奮的心跳加速,滿是激動。
隨便的心,一時立即有些飄飄然,開始膨脹了,自夸道:“我本來還想叫‘隨地大小便’呢,更顯不羈,更顯個性,可惜,名字太長不好念,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簡稱‘隨便’了……”
“叫‘隨便’,這樣已經夠超凡脫俗了!我總覺得你這個人與普通人不同,雖然名字難聽,但是好記;雖然丑點,但是丑的個性;雖然猥瑣,但是卻很少挨打……”嫣嫣贊許道。
聽到了贊揚,隨便更加興奮了,他笑了笑,笑著品嫣嫣的話,卻越笑,笑容越僵硬,漸漸感覺嫣嫣的話雖然是贊揚,但聽起來有些不是那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