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到了。
紫魁來到了虔明樓前,快要進去的時候,她仰頭望了望天空。
剛下過雨,讓整個揚州城如被洗過一般,一派凈亮,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仿佛這場雨也滌蕩去了人們的罪惡。
今天是個復仇的好日子!紫魁告訴自己。
紫魁長吸一口氣,空氣中的清新充斥入肺葉之中,給她的帶來了幾分難以言說的亢奮。
她的腳將要踏入酒樓中,這時,注意到了一旁的那個乞丐,眉頭一皺,不知為何,不禁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那個乞丐,也似乎有所感應,伏著的身子一停,然后又低了低,仿佛在乞憐。
錯覺?
恍惚之間,紫魁一愣,腳步一時有些猶豫,但還是走進了虔明樓內。
紫魁是提前來的,這是她決斗前的習慣。
來到房間,紫魁站在窗前,冷冷看著窗外大街的動靜,呼吸沉穩,眼神犀利,面容冷峻,就像一只冷靜而耐心的野獸,在靜靜等待獵物的來臨。
終于,不知等待了多久,記憶中的那個身影終于在街角出現了。果然是那樣的猥瑣,還抹了一把鼻涕,左右偷偷看了看,趁人不備,抹到了一旁的墻上,然后如同做了件壞事一般,快步溜走了……
看到了隨便如此下作的舉動,紫魁雖然有些不適,卻沒有特別的厭惡。
此刻,她冷靜無比的心中,卻不經意涌起一陣悸動,泛起了幾絲狩獵時刻的興奮。
紫魁摸了摸腰,摸到了那把犀利的刀……
不行,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
二圣女又摸了摸,摸到了一根鐵棍,點了點頭,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
她又摸向了懷中的那個刺錘,看著上面藍瑩瑩的毒刺,更加得意了……
確認了一下,隨便就走進了那個房間,里面只筆直坐著紫魁一個人。
“你就是……”隨便問道。
“是。”紫魁沒等隨便說完,便點了點頭。
隨便連忙討好的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紫魁看了看隨便,特別是嫌棄的看著他的手——剛才在街角抹鼻涕的那只手,眉頭皺了皺,沒有接過這杯茶。
隨便一愣,尷尬的笑了笑,把茶恭恭敬敬的放到了紫魁面前的桌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呀?”隨便好奇的問。
二圣女本來不愿跟他多說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愿告訴他,但是,還是不情愿的說了出來:“紫魁!”
隨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圓臉蛋,濃長眉,深邃的大眼睛,帶著一種堅定冷靜的氣質。女子的身材也不同與常人,非常的高大,站起來的時候,比隨便還要高出一個頭。今天,她穿著一身紫色的束身勁服,包裹著她那豐滿而寬厚的體型,勾勒出肌肉緊實的線條,再加上她那小麥色的肌膚,讓她的俊美氣質中,又帶著幾分力量的味道,使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健美感覺,仿佛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這么高大健康的一位女子,無論是當寶寶的后媽,還是作自己的老婆,都是挺合適的,隨便見狀,嘿嘿嘿滿意的笑了笑。
本來就充滿殺意的紫魁,看到這猥瑣的笑容,頓時長濃眉倒豎,怒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一站,便從懷中掉了一把刀來……
揚州,明復教總部。
越沖虎來到了演武堂,準備練功,他順手向武器架一抓,平日那熟悉的地方,此時卻摸了一空,他低頭一看,今日的武器架上空了許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兵器豎在那里。
越沖虎有些意外,喚來了看護。
“那把靈辟劍今日怎么沒有放上來?是不是你小子又偷懶了?”越沖虎責備的問。
“不敢,不敢……”看護連忙解釋,“靈辟劍前日被二圣女大人借走了。”
越沖虎點了點頭,不再追究,不過奇怪:“那把千秋錘怎么也不見了?”
“也被二圣女大人借走了,所以沒有放上來。”看護繼續說道。
“也借走了?”越沖虎有些奇怪了,“她還借走了什么東西?”
“兵器庫里的神兵,她借走了大半。”看護如實告訴越沖虎。
“奇怪……這幾日她有什么事情么?借這么多東西做什么?”越沖虎有些納悶。
聽到越沖虎的話,一旁的隨從趕緊去查二圣女的日程,然后稟報:“回大人,小的查看,近幾日內,圣女大人除了相親,好像并無其他安排。”
“相親,難道還準備拿這些寶貝兵器作嫁妝么?”越沖虎調侃的笑了,笑著笑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題,笑容立即僵住了,驚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