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生命力的流逝,法則被規則侵蝕,夕云原本巨大的法則之體也開始極速縮小。
就像漏氣的氣球,眨眼間縮小成幾千米的高度。
而那個骷髏頭,竟長出了血肉,規則組成經絡,法則組成細胞。
原本詭異而恐怖的畫面,在法則之光的照耀下,看起來顯得夢幻而又迷離。
“唉~”
一聲嘆息,骷顱頭停止了對夕云的摧殘,同時也打斷了他對法則的感悟。
“真是無趣,我想看著你慢慢的枯萎,我還想看你那痛苦和絕望的表情。”
“結果卻是一個,朝聞道夕可死的求道之人,無趣,太無趣了!”
以死為代價的修煉,被人強行打斷了,夕云心中本應該無比憤怒。
可聽到對方的話語,他卻意外得十分平靜。
沉默良久,夕云淡淡道:“看來前輩也是一個修道之人。”
這只是一句感慨,并沒有其他意思。
而骷髏頭卻來了興致,開始自顧自地講述他的人生經歷。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國度,國家沒有內憂外患,作為太子是指定的王位繼承人,在我登基之前父王派我出去歷練……”
夕云皺眉,他不明白骷顱頭是什么意思,也沒心思去聽對方的人生。
在他看來,那都是廢話。
可骷顱頭也許是太寂寞,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
也不管夕云愿不愿意聽,強行用規則禁錮他的肉身靈魂甚至是法則。
無奈夕云只能瞪著眼,干著急。
好在對方并沒有繼續抽取他的生命力,暫時沒有殺他的意識。
但夕云也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且不說他自己能不能再發出求救信息。
就算骷顱頭讓他調動一絲法則,把求救信息發出去了。
來的人也只能是送死。
除非是宇宙大能。
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夕云自認為勝天一子半不會為了他的一具本尊,和同樣作為規則掌控者的大能發生沖突。
萬般無奈之下,夕云也只能聽對方的啰嗦,就當聽故事了。
“……那一天,我站在國境外,看到一位大能抬手一指,用修真界人人都會的火球術,落在我的國土上。”
說到這里,骷顱頭似乎陷入了極度痛苦的回憶,聲音都又忍不顫抖起來。
但人和人的悲歡總是不能相通,可何況是敵人。
夕云只覺得無聊至極,感覺遭到了欺騙。
瑪德,你還裝,作為宇宙大能,規則都能掌控的存在,難道還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心中吐槽之余,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能不能調動一絲一毫的法則之力。
結果,沒用!
對方的規則,依舊在死死地堅固著夕云的肉身與靈魂與法則。
“他嗎的,果然實在騙我!”夕云心中破口大罵之余,也不由得悲從中來。
有多久沒有這么狼狽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球就死球。
上次這么慘的時候,還是上次。
……
骷顱頭似乎察覺到夕云的悲傷,也不見對方做了什么動作,依舊在自顧自地說著。
而夕云卻能開口說話了。
“前輩,要殺要剮,你行個方便,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