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通從房下飛了下來,走到了慕容蝶舞的身邊,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慕容蝶舞被今晚發生的事情摧毀了心智。她趕忙顧不得自己衣不蔽體,趕緊爬向自己父親的尸體旁邊,看著父親因為被吸干血液而干枯的身體,她嚎啕大哭起來。
心疼自己的父親。心疼他突遇飛來的橫禍,心疼他臨死前的痛苦,又心疼他未能安樂死之死……
她又向屋內爬去,剛進門口,她就看見母親的臉龐,母親雙目睜的巨大,絕對是被殺時候的那種驚愕,看著平日里溫柔可親的母親,蝶舞哭的失聲了,想到母親平日里教導自己學習琴棋書畫,教導自己溫文爾雅,在看如今,她一激動,便昏死過去……
在夢里,她又夢到了這個情景,她想躲,卻未能躲,她親眼看見父母橫死,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她大叫一聲:“不要啊!”便醒了過來。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個破廟里,身上蓋著昨晚那個人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知道,昨晚經歷的一切,不是夢,美人憔悴的臉上清淚不止,眼里有些紅腫。
這時,一通拿著一個皮壺向著她走了進來,說道:“喝口水吧。”她的嗓子近乎失聲,便搖搖頭。一通又從自己的衣服上撕開了一角,遞給她,示意她擦一擦淚水。
蝶舞接過去,突然有些癲狂,大聲地用近乎失聲的嗓子吼道:“為什么,我的要經歷這一切,為什么,我父親只不過為民除害,殺了一個該殺的人,為什么要遭此惡果,為什么本來幸福的一家,如今陰陽相隔,從此不得見!”未等說完,她又要昏倒過去。
一通順勢抱住了虛弱的蝶舞,一個二十多年的小光棍子哪里經歷過如此美人如玉,他的臉上還有一絲害羞,面露紅光。
然后一通說道:“那那那些罪人就是該死,你放心,他他們活不長!”這桀驁不遜的一通懷里抱著美人竟然有些口吃。
過了一會,蝶舞緩解了一會兒,也覺得不妥,便從一通的身上起來,然后緩緩地形成跪姿,說道:“恩人,我求求你,再幫我一次,我求求你了,殺了那幫畜生,殺了那幫畜生,替我爹娘報仇吧!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做牛做馬,哪怕讓我以死報恩,我都同意,只求你能殺了那幫畜生!嗚嗚嗚!”
一通把蝶舞扶起來,然后說道:“懲惡揚善是我輩職責所在,放心吧,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慕容蝶舞,恩公,你呢?”一通想了想,“你就叫我易通天吧!”一通看著她說。
過了一會,一通說道:“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蝶舞拖著虛弱的身子,勉強地點了點頭。
一通來到了市井之中,來到了人群最多的地方,然后用傳音功說道:“百姓們,記住,三日后,麻衣圣手易通天決定與血月教血戰,請那幫畜生滾到白竹山下受死。請痛惡血月教的人大肆宣傳,讓那幫縮頭烏龜來到滾出來!”
一通為了不連累師門,所以化名麻衣圣手易通天,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可不能讓師門遭罪。
所以,他把那幫畜生叫到這座城北最偏僻的白竹山下。
于是,當日,麻衣圣手的名號響徹城中,而圣手屠邪門的贊美,也響徹云霄,于是,血月教坐不住了,決定殺死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