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息即轉的戰斗中,留給韋伯思考的時間不多了。
羅蘭說的沒錯,僅僅靠著僥幸心理就做出這種魯莽的舉動,是自己的失誤。
Rider雖然各方面都不錯,但現在的他,并沒有能夠迅速做到一擊必殺的能力,自己知道羅蘭不可能那么大意,那么弱小,但還是抱著虛張聲勢的打算發起了攻擊,結果反而讓rider陷入了不利的境地中。
韋伯可以給自己找無數個理由來挽回自己的失敗,比如羅蘭是個怪物,rider本身能力也不足,換成其他目標都早成功了之類的借口,但是,能敷衍的了別人,韋伯也無法敷衍自己。
唯獨在理論上的研究時,韋伯認為自己有著最優秀的才能,但殘酷的戰斗證明了,如果不深思熟慮,將一切都寄托于才能與希望上,是無法獲得勝利的。
在Caster到來的時候,他已經失敗了。
連帶著亞歷山大的份一起,所以,他應該為自己的失敗買單。
而不是讓從者的重傷和死亡來承擔自己決策失誤的后果,在戰斗的判斷上,自己遠不如rider精準,如果不是自己占據了主導權,吩咐rider隱藏寶具的話,他是否可以更加迅速的結束戰斗,或者挽回局面呢?
想到這里,韋伯原本繁雜的思緒不可思議的平靜了下來,就好像回到了羅蘭家一樣。
在最開始相遇時,韋伯也有些將自己當成前輩的架勢,但羅蘭用天賦告訴他,他只需要做好老師就好了。
——真是的,明明都是第二次了,我卻總在一個坑里摔斷腿。
韋伯·維爾維特,不應該把自己當成御主,現在的你,還沒有這種才能,你應該是。
軍師,幕僚。
將自己當成臣子來侍奉小小的王,那么,從軍師的角度來看,我現在應該做的是,用令咒來收尾這場戰局。
當韋伯用一片混沌的大腦下達了命令后,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亞歷山大放在了馬背上,在空中疾馳了。
因為維持著撤退的命令,一直得到令咒加持的亞歷山大催動著愛馬,專注的駕馭著,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流光,迅速的逃離了戰場。
韋伯趴在馬背上,苦著個臉,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了。
“對不起,亞歷山大,初次作戰,就因為我的判斷失誤失利了,還浪費了珍貴的令咒,我不配當你的老師。”
“你在說什么啊!”
亞歷山大回過了頭,一巴掌拍在了韋伯的肩頭,重重的力道拿捏著他的肩膀,讓瘦弱的韋伯痛呼出聲,抬起頭,與亞歷山大嚴肅的目光對視著。
“你干的很好,老師,不管是偵查的戰略還是斬首的行動都挑不出差錯,我也是真心認可著這一命令才去戰斗的,之所以失敗,只不過我們太弱了而已。”
“而且,在那種危急時刻,你能那么果斷使用令咒,讓我們全身而退,從與caster和那個羅蘭對峙的結果來看,這已經算得上勝利了。”
“可是……”韋伯咬著牙,還是有些不甘。“如果我能讓你更加靈敏的使用寶具……所以,還是將戰斗的主導權交給你比較好。”
“別說傻話了,哪有第一次作戰就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出來的,就算是我,在什么信息都沒有暴露的時候,也會隱藏起來的。”
亞歷山大顯得倒是十分豁達,“雖然是失敗,但也正因如此,才讓我看清了你的價值和能力,相信我老師,你有著果決的判斷力和謹慎的戰術,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我愿意成為你的劍。”
“更何況,比起臣子,servant,御主之類的身份,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就應該同甘共苦,托付后背。”
“正是因為羅蘭他們那么強,才更加具有征服的價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