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與幾對主從的邂逅后,羅蘭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一步步將夢想化為現實,不愿醒來的征服王,在現實一樣的夢想中改變道路,選擇追求夢幻一樣的現實的archer,還有了結一切,安然離去,沉溺在美好的睡夢中的間桐雁夜與莫德雷德。
“夢嗎?生活在理想的世界的救贖,即使是英雄,也逃脫不了這種誘惑嗎?”
羅蘭的嘴角無聲的勾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抓到了某種關鍵點,接下來,只需要站在更高的視角,展望一下今天的靈感所帶來的道路就可以了。
“明天就徹底結束吧,這場圣杯戰爭。”
現在,該是去享受安眠的時刻了。
雖然有點一廂情愿,但他也有點期待,自己是否能陷入夢境中了。
“晚安,間桐雁夜。”
留下不知道給予誰的告別之語后,羅蘭的身影也消失了。
————
原本華貴的黃金之甲已經不見蹤影,在火色的殘衣包裹下,迦爾納看向了將圣劍刺入地底,勉力支撐身體不就此倒下的saber。
她的額角上,鮮血不斷留下,身上多處灼燒的疤痕也看不到半點愈合的意思,顯然,她已經油盡燈枯了。
在失去魔力的供給后,阿瓦隆的治愈也無法發揮效果了。
現在,哪怕是最羸弱的assassin或者caster,都能夠像大人擊倒稚童一樣,輕易的取得勝利。
但迦爾納關注的卻不是這一點,他看著雖然衰弱無比,但靈核仍然完好,沒有什么想要消失跡象的saber,也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傳說中的理想鄉,以永無止境的距離斷絕一切干涉的力量我已經有所耳聞了,可沒想到即使因陀羅的賜予也做不到絲毫的觸碰,看來berserker的犧牲似乎是沒有白費。”
聽到迦爾納提起莫德雷德,saber身體一僵,有些無言,但她還是做出了決斷。
“多說無益,要取我性命就來吧。”
這是精準的判斷,迦爾納的狀態也不是很好,身上燃燒的火焰都變成了暗淡的余火,看上去并不耀眼,只是散發著幽幽的光。
可比起saber,這已經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如果不是阿瓦隆免疫一切干涉的含金量太高了,莫德雷德的舉動一點用處都不會有,saber仍然會死在雷槍下,當然,即使用出來了,也不過拖延了死亡的時間而已。
在她看來,現在這種情況,迦爾納連那身與血肉相連的黃金甲都舍棄了,當然不會放過唾手可得的戰果。
可迦爾納仍然站在原地,并沒有要前進的意思。
“Master想讓我現在就回去,看來明天,我們才能決一勝負了,saber。”
舍棄了寶具換來的戰果,因為御主的命令而中斷,估計也就迦爾納會乖乖服從了。
在離開的時候,他還十分有禮貌的點了點頭。
“晚安,saber。”
沒一會兒,一片狼藉的地面中,只留下saber一個人吹著冷風。
因為失去了魔力的加持,saber打了個哆嗦,坐在了地面上,想起了剛剛的一幕幕。
“衛宮切嗣!”
雖然身為她的御主,卻對她坐視不管,甚至連這條性命,都是對方的御主憐憫的給予的,她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衛宮切嗣是有一枚令咒的。
莫非,所謂的合作,只是一個幌子嗎?
這個理由確實是幌子,但不完全是。
在意識到迦爾納失去最強寶具的情況下,仍然選擇放棄自己的王牌,衛宮切嗣還不是那么短視的男人,saber這樣惡意的揣測著實有些冤枉他了。
之所以一點反應都沒有,是因為他正在倒在了旅館房間的地板上,半邊頭發都花白無比,整個人痛苦的抽搐著,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意思。
同時契約兩騎從者,對于一個普通的魔術師來說,負擔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二人同時解放寶具的時候,在archer無限劍制的抽取和咖喱棒的高消耗下,和上一次不同,衛宮切嗣連觀察戰場的機會都沒有,體內本就不多的魔力被迅速抽干,魔術回路高速從作為小源的肉身中提取魔力的痛苦讓他根本無暇分神。
在saber那孤注一擲,短時間連續兩次解放寶具的情況下,衛宮切嗣的昏迷,完全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如說,也幸好saber已經無力戰斗了,不然,就這樣在昏迷中死去,也是具有很高可能性的結局。
(明天調整一下更新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