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陸厭眼皮都沒抬一下,僅僅兩字回應,不愿多費唇舌。
現場熱烈的氛圍突然冷了下去。
“你可知我們的身份?告訴你,我們幾人皆來自南域大教棲霞教,你竟不知抬舉,拂了我等的意!你知不知道,將面臨的是什么?”
其中一個年輕人似是有點不相信,棲霞教雖比不上傳承悠久的不朽圣地,但也為無上大教,沒有幾人敢招惹,他以為陸厭并不知曉。
“不論是非,先說傳承,想以此壓我?棲霞教好大的威風!”陸厭冷笑,不屑一顧,“不就是中州某大教的爪牙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好,好,果然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狂人,這個世間還沒有多少人敢如此輕視棲霞教呢!”那年輕人氣的發抖,連指陸厭。
“今日不要說是一個小小的棲霞教,就是你們請出陰陽教來,我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論你們?”陸厭搖搖頭。
那些放言高論的棲霞教弟子皆變了臉色,冷冷的看過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敵視,甚至有絲絲縷縷的殺意流露出來。
羞辱教派事小,讓人得知他們與陰陽教的關系事大,很多臟事不好見光,只能背地里進行,而棲霞教就是因此而存在的。
“小子,你亂語什么,是被我教威名嚇破膽了嗎?我不想多說廢話,再給你一個機會,速速退去,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沒什么可說的,一起出手吧,將這個小東西擒住!看來是我棲霞教太久沒在塵世中走動了,竟被人這般輕視?!”一個暴脾氣的年輕人,火氣上來了。
陸厭被氣樂了,這還真是霸道,一個小小的二流勢力安敢如此,要在這里對他斬盡殺絕嗎?不怕風波劇烈?
“你一介弟子,修為普通,也敢這般囂張?”他自然不忿。
近日,場中的大教修士本就自視甚高,尤其是棲霞教的人,簡直可以用狂妄來形容,讓他難以忍受,若非沒有造成流血事件,險些就要出手了。
但陸厭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種欺凌弱小、十分荒誕的事情竟在他身上重演。
“我看起來很弱嗎?”他捫心自問,有些不解。
“或許是有人忌憚我,想要禍水東移,讓我與棲霞教拼殺,兩敗俱傷!”陸厭看見遠處有幾個修士在不懷好意的笑,其中不乏數日前,被他斥走且留下性命的人。
“看來我的心腸還是有些軟。”他在心中感嘆。
“沒有立刻斬殺你,還不謝恩,敢與我棲霞教對抗?找死!”那身穿棲霞樣式衣衫的幾人不悅,眸子冰冷,盯著陸厭。
領頭的一人躍起,銀燦燦的盔甲立時顯現,閃爍光芒,覆蓋全身,他作風強悍,一腳踏了下來。
這些都是為禍一方的毒瘤,雖實力不弱,沐浴過很多敵人的血,但卻只是欺軟怕硬,如今以為陸厭是軟柿子,行事自然雷厲風行,出手無情。
現在這種作風,體現了他們平日的強勢,那年輕男子躍起后,一腳就踏向了陸厭的胸膛,居高臨下,眼中冷意與倨傲盡顯,身上的盔甲更是霞光熾盛,鎮壓下來。
眾人變色,這個修士本身不算很強,但有那銀制盔甲之后,實力可怕,戰力飆升,難怪他話語生硬,冷酷而彪悍,確實有這樣的底氣。
許多人意識到,自己真若與之一戰,不是對手,心中慶幸還好沒有與他們發生沖突。
陸厭目光冷冽,沒有什么話語,屈指向上彈去,頓時青光暴漲,貫穿天宇。
這個棲霞教弟子大叫,盔甲綻放無量光,神芒漫天,渾身秘術盡出,強勢鎮壓,但是依舊擋不住。
“噗!”
他被陸厭劈成兩半,自下而上,非常平整,帶著大片的血雨,兩半軀體齊齊墜入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