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老步的人,那他便賣他一個面子,而馭獸雖然是左道中不太出頭的一支,以后或許能用得到。
是夜,魏卿將剩下一馭獸一脈的東西告訴石承,而石承也告訴了魏卿,是一個手執三節斷劍的白衣男子將那異靈誅殺。
聽到三節斷劍,魏卿愣了一下,喃喃道,“這么快,已經三節了?”
步驚塵告知他,他的帝兵斷裂,要重新找回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屑,如今的地球連當年中土的十分之一有無都不一定,別說找完斷劍了,就是找到一片,怕都是大海撈針。
可如今,除了當時在腳底下王座下面找到的劍柄之外,竟然又找到兩節?
步驚塵的實力和帝兵相契,這么算下來,步驚塵的實力,怕是也已經早突破元嬰境界……
魏卿輕笑一聲,這還真是后來居上啊,他也才筑基后期,不過能夠理解,畢竟他們兩人的情況不同。
第二日,魏卿和石承一同離開了這個小鎮,在臨走之前,魏卿來到石承埋掉異靈的地方,聽石承說道,劍帝出手之時,整片空間,寸草不留,最后只剩下一地碎渣。
魏卿將地皮破開,翻出來一些碎渣,黑漆漆仿佛帶著某種可怕的腐蝕性一樣,將周圍地皮都灼燒出一片漆黑。
魏卿用靈氣調動其中氣息捆綁住,留在空間中,方便日后尋找異靈,隨后兩人離開。
魏卿看了看石承,隨手畫出一道靈符,隨后一道火焰將之燃燒殆盡,石承感覺身體仿佛有一些變化,但卻不知道是什么,就在她猜測之時,后頸一緊。
魏卿一把抓住石承的身體,石承內心一緊,魏卿道一聲,“走了!”
隨后,周圍空間一暗,仿佛有一道強烈颶風在自己身邊環繞一樣,石承眼睛瞪得老大,喉嚨癢癢的,仿佛快要窒息,臉色憋的漲紅。
他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頭暈腦眩,昏昏沉沉,等到中午颶風停止,身體挺頓下來時,石承連忙沖出去,不到幾步,“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嘔……嘔!”
石承感覺體內膽汁都要吐出來了,痛苦難言,魏卿看著石承模樣,笑吟吟的,隨手一揮,靈氣入體,所有的不適一瞬間散去。
石承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看向魏卿的見面十分不善。
“走吧,前面是x市,你就留在這里,有馭獸的本領,活下來問題不大,能走到那一步,就看你了。”
魏卿眼神一瞥,“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死。”
這座城中,如今卻并不像平時一樣安穩,事實上,這里在一周之前,便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魏卿等人在外面風頭最盛的的時候在家中,因為北山區距離城市旅途遙遠,所以真正的混亂并不能傳到那里。
而電視上面播報的信息,其實是官方壓下去的,而如今華國各個地區的情形,遠遠要比電視上面表現出來的眼中的多的多,
就如魏卿眼前的一幕一樣,一個男子拿著刀一點一點靠近這個懷里抱著孩子的貌美婦人,婦人手里拿著電話,卻不敢使用,被逼迫到墻角處,眼中充斥著絕望。
所以說,人啊,就是這樣一種生物,每個人的內心中都住著一只野獸,當有秩序約束著的時候,他們便會將這只野獸關起來,并鎖上千萬把鎖。
但,一但心底的約束被破除,能夠遏制欲望的,便只有心底的良善,而當連這種良善都沒有的時候,即使至少加上千百把鎖,也會在一瞬間被欲望的火焰吞噬。
魏卿看著前方一臉兇惡還帶著猥瑣的男人,目中一縷冷光浮現。
一道尖叫聲傳來,懷抱孩子呃的婦人的臉上被一道血痕掠過,她瞳孔掙得老大,在她眼前,一道人影一點一點從中間裂開,化作兩半。撲通一聲,掉在地上。
撲通撲通,一道嬰兒啼叫聲從懷中傳出來,支撐了她最后一點意志留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