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一閃即逝,手腕上好像什么都不存在,這一瞬間,自己的身心似乎被重啟了一次,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出現。
丁嫣然松開手,真誠的說,“你不用辭職,我去找劉總解釋。”
方銘說:“我辭職和這件事無關,是我想換一種生活。”
“真的嗎?”她明亮的眼睛閃動著溫情,“那你還會聯系我吧?我的號碼你加下吧。”
他拿起手機,相互加了好友,方銘注意到她沒有發現自己手腕上的異常。
被擁抱的那一刻,身體、心中涌起的溫暖,讓他意識到:只有當你接觸到溫暖的情感時候,你才知道你想不想要,在這之前,一切想象都是虛假。
剛才那個擁抱和溫暖,對他來說太陌生了,幾年來自己變得麻木、淡漠,世界也不再鮮活生動。有個詩人說生命就是體驗,沒有體驗等于已經死亡,方銘曾經對這話不以為然。
方銘長出了口氣,他最接近戀愛那次是六年前,當時和“戀愛”的距離,只差了表白、約會、牽手以及一切戀愛的外在標志。
那時,他總是默默的看著同班的那個可愛女生,和她一起把頭埋在準備高考的書堆中。在別人說笑時偶爾一個默契的眼神交流,有時會借閱她字跡娟秀的筆記。
一天天,看著她蹦跳的馬尾,看著她偶爾露出的笑顏,看著她考到遙遠的大陸南端,看著她消失在自己日常記憶中。
僅僅接近戀愛,方銘就像站在深海之上,深深的感到了一種讓自己無法自制的歡欣和惶恐,如果是戀愛呢?
好在,社會生活是“仁慈”的,它總有各種辦法來壓制人蠢蠢欲動的情感需求,讓人變得冷淡、焦慮、浮躁、懷疑愛情。
如果一個人過于執著于情感,關鍵時刻,生活還會祭出“生存”這個**寶,讓人從恍恍惚惚的戀愛中,重新回到纖夫的行列中,堅定的拉著自己的各種職責和義務,奮力爬行。
方銘辦理了手續,收拾好物品,和一兩個關系稍近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寫字樓。回頭看看這棟在陽光下閃著刺眼光芒的建筑,方銘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不遠處,一輛定制豪車后排,坐著一位中年人,看不出年紀,他細長的鷹鉤鼻,薄薄的嘴唇,很有些上位者的威嚴,只是雙眼無神,顯的面孔呆板。中年人看著車窗外的路人,對司機說:“老陳,如果我們活不久了,財富還有什么意義?”
老陳說:“如果是我,能當三天富豪,和李夢涵這樣的明星過上三天,我就覺得這輩子沒白過。”
呆板男人說:“這個簡單,我安排你做一段時間富豪,派瑞國怎么樣,我在那里有個別墅,所有開銷你都可以刷卡。李夢涵我可以替你聯系。當然,我從不強迫女人,我會開夠價碼,能不能成看你的運氣了。”
老陳慌亂的說:“您別開玩笑,我隨口一說。”
“不開玩笑,你回家準備一下,小鵬會替你的班。”
老陳走后,前排的另一個男人說:“老板,那件事安排的差不多了,您確定?那可是燕都黃金地段的產權,前段時間,融信控股高價收購,您都沒松口。”
中年人回答:“是的,這樣才有意思。”
寫字樓幾百米外是個街邊公園,方銘過去午休時常來。樹木蔥郁,微風吹拂,方銘躺在草坪上,打量著自己意識中的圖形,這是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