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位置能分析嗎?把照片傳回技術科,分析拍攝地點。”
鄰居說,只知嫌疑人在附近的化工大學讀大三,父母都在國外。
李浩然派人去化工大學查詢嫌疑人的情況,還請求指揮中心立刻把嫌疑人的圖像發送到各個地鐵安檢處,長途汽車站、火車站和機場。
小江說,“李隊,你覺得嫌疑人把受害者弄哪了?”
李浩然深吸了口氣,“受害人應該是被他帶出通道了。”
“可是,他沒有攜帶東西的跡象,除非你的意思是他吃掉了魏……不會吧!這不可能!!”
李浩然低沉的說,“還是那句老話,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種可能性不管多荒謬,都是正確答案。”
“這——”小江驚駭的許久說不出話。
如果是以前,李浩然不會相信這種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的判斷,可是自從在機密部門工作的朋友處聽到關于異能的傳聞,李浩然就不那么確信了。
如果是異能者,這一切就解釋的通。出現這樣的怪物,真的是末日來臨的征兆?
……
城市西北角,景華小區由十幾棟九十年代的居民樓組成,樓體褪色、布滿水漬,樓道里白天也陰沉無光。大部分住戶是合租的年輕人,即便是這樣老舊的小區,合租才是他們最合理的選擇。
戚晴走在這個小區里,陳舊的氣息讓她覺得親切,就像小時候住的大院子,那時候,小伙伴們一起瘋跑、玩耍,無憂無慮。
后來,大家都被生活的颶風吹的七零八落,各奔東西。
只有那個小男孩,他的存在感似乎無視距離。
多年前,他隨同他父親出現在自己家里,面對自己炫耀的各種玩具、圖書都無動于衷,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她很掃興。
后來自己在院子里玩,別的男孩把毛蟲挑到自己衣服上,她嚇的哭起來。他從旁邊走過來,一言不發的伸手彈掉毛蟲,把毛蟲踩成了一片綠色汁液。
再后來他家急轉直下,他父親失蹤后,母親也在兩年后病故,他從高中起的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打工得來。
自己的父親一直想資助他,方銘只接受過一次,后來都拒絕了,有一次還把硬塞給他的錢悄悄放回她包里。
就這樣,好多年過去了,他還一直在自己身邊,遠遠的,但始終都在。
盡管他變得更加冷淡,常常沒有話說,只是在她需要的時候,他沒有猶豫過。
末日帶來的悲傷,想要保護他人的決心,第一次和男性同住的羞澀,過去的記憶,方銘溫暖的手掌,讓她像在夢中,一個想落淚又想要緊緊抓住些什么的夢。
方銘此時正在鍛煉,從小父親給他制定的日常訓練。如果是一個月前,自己對人、對所謂真愛,對和戚晴同居生活不抱什么期待;現在,作為一個重啟的人,他想要體驗那些不曾體驗的美好,對同居生活便有了種種難言的想象。
非但如此,一個美好的生命,在離自己如此近的距離上,散發著溫度、芬芳,他還感到一種難以言傳的寧靜和溫暖。
但他隱藏的很好,表情始終平靜如水。戚晴搬進來,似乎只是他收養了一只小貓,身邊多了個伴,一起喝茶看書,一起坐在窗口看看夕陽,僅僅如此,已經是方銘過去難以想象的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