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說:“你當時已經開啟了異能,由于身體的提升,你無意識的視線觸及的對象,盡管你沒有印象,仍然會被你的視覺系統自動記錄,而且清晰度很高。”
方銘想到,自己當時已經能看清遠處的鳥羽,所以遠點的場景,也被清晰的紀錄下來。
不僅如此,方銘還發現,自己還能隨意調轉立體模型的角度,放大和縮小。
他放大那片灌木叢圍成的區域,當時的景象馬上呈現出來,紅衣男子、劉歆語、園林工人,還有自己的位置、神情、動作,都栩栩如生,就像回到了過去,重新見證這一幕。
方銘繼續觀察其它位置,在灌木叢北邊二十多米外的石板路上,有位推著嬰兒車的女性經過,她時不時停下來,晃動玩具,對著車里說些什么。
視線跳到女性身后五十米,一位青年手持考研英語單詞手冊,正在默記單詞。青年身后的草坪上,坐著兩個談戀愛的年輕人,正在低頭耳語。
再朝公園模型東側看去,還有四個年輕人正在排練舞蹈,或許是附近學校的?他們覺得街邊公園更清凈,所以選在這里。
然后,方銘又在西側的石桌上看到了兩位對弈的中年人,穿著是典型的上班族,在這個寫字樓密集地區臨近的公園,工作日的上午,選擇在這里下棋,方銘覺得自己過去觀察的太不仔細了。
如果紅衣男子供認出自己,警方的重點懷疑對象應該都是男性,而下棋的那兩人似乎最為可疑。
方銘沿著模型逐一看過去,從灌木叢到碎石路,再到路邊的一排銀杏樹,然后是一條水泥路,水泥路的東側是大片的草坪,草坪的一側又是一片小樹林,再往北就出了公園。
方銘猛的收回視線,小樹林里還有一個,這是一個斜靠著樹的青年,穿著整潔的粉色襯衫。他大概被自己從樹木縫隙中無意識的看到過,才被記錄下來。
可惜,一片樹蔭正好落在他的臉上,造成了形象的模糊,方銘努力分辨。大略看出,青年低垂著頭,帶著茶色太陽鏡,唇角似乎帶著點笑容。
他看起來很正常,但讓方銘有種莫名的不舒服。盡管他的面部形象模糊,卻有種難以形容的刺眼。
草地上,有一個背包應該是青年的,背包只顯示了一半。大概是當時背包的一半被花木遮擋,自己的視線掃描不到,所以模型中也沒有呈現。
方銘把模型放大,從背包的接口處,露出半截折疊的冊子,好像是一份宣傳冊,紅色的logo露出了大部分,把不完整的logo放大到最大程度,方銘覺得似曾相識。
可惜,自己覺醒異能之前的記憶,沒有獲得改造,所以他一時想不到logo的出處。
對那兩個下棋的人,方銘記下了他們的容貌。至于似曾相識的logo,他決定第二天再去查找。
完全可以想見,面對龐大的國家機器,想要保守自己是異能者的秘密,會越來越困難。
方銘并沒有把國家機構當作對立面,在解決末日危機共同的目標下,他并不排斥和國家機構合作。
只是,他更想做一個能支配自己的人。
自己應該加快異能的提升了,可惜,自己成功吸收好感的方式,完全是偶然性的,似乎是可遇不可求。
同時,自己的物化指數牢牢的釘在58點,離解除物化也太遠了……況且,隨著危機感不斷加重,越來越緊繃的自己,恐怕更難感知各種美好,產生好的情感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