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鄄城!
這里是兗州的治所,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政治地位均極其的重要,而此刻的兗州正處在風聲鶴唳之中。
至于緣由,豫州刺史郭貢的十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他們沒有選擇即刻攻城,而是安營扎寨,似乎有所圖謀。
而此刻,鄄城內的一間驛館內,傳來巨大的咆哮,直震得整個驛館的房梁“咯咯”作響。
“(李)奶奶的,曹純那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砸暈我?我的槍呢?本將軍這就去揍他!”
咆哮著的正是夏侯惇,此刻的他剛剛從悶棍中醒來,正直急怒,左右環顧,已經開始去尋找自己的飛龍槍了。
可惜的是,飛龍槍早就不在他的身邊了。
“大哥…飛龍槍,你…你已經贈給陸羽公子了呀!”一旁的夏侯懋連忙提醒…
噢…夏侯惇一拍腦門,一悶棍下去有點恍惚了,把這事兒給忘了,“那…我那饑渴難耐的大刀呢?”
說話間,夏侯惇就要去拔刀…
聞言,夏侯懋趕忙一把將他拽住。“將軍,這次…你…你錯怪子和(曹純)將軍了。”
“錯怪特奶奶的…”夏侯惇尤自氣不打一處來…
夏侯懋則連忙解釋。“將軍被擊暈帶回鄄城,自是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就在方才…咱們的暗哨也回來了,他們均提到了…敵軍見我軍撤離,撤去了所有的埋伏,遙遙一看,濮陽城下都是埋伏呀…”
“數不盡的弓弩手,四面八方都是敵軍,就好像是十面埋伏一般,距離城池二十里處還有一支驍騎,統領的是張遼張文遠,想來…他是要等咱們反攻濮陽城時斷了咱們的退路,前后夾擊呀!若然我軍深陷其中,那定是九死一生…”
言及此處,夏侯懋渾身都在哆嗦,現在想想后怕呀…若然真的一根筋的跟著夏侯惇反攻濮陽,那現在,哪里還有命在。
哎呀…活著真好。
夏侯懋頓了一下,見夏侯惇的情緒平穩了下來,才繼續開口道。“這次,多虧了子和將軍的一計悶棍救了大哥,救了咱們全營的弟兄們哪。”
聽到這兒,就算夏侯惇的智商是充話費送的,他也大致能搞懂這中間發生了什么。
他的眼珠子連連的轉動,似乎…經過昨夜的生死一刻,又挨了一擊悶棍后,他整個人開竅了不少,眼珠子一定。
料敵于先,還能把他夏侯惇的沖動行為也一道預測到,還有…那一記悶棍…
呵呵,曹純哪有這個腦子?這個膽子?他能部署出這么縝密的謀劃?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這多半是陸羽教唆他這么做的,是陸羽讓曹純給自己一悶棍的。
好家伙,這小子是真的“膽大妄為”。
夏侯惇感覺他真的醉了…
…剛剛才贈給這小子飛龍槍,剛剛才說他就算再膽大妄為,自己也不會怪罪,呵呵…敢情換來的就是一記悶棍!
心念于此,夏侯惇嘴角勾起,嚴肅的表情上竟隱隱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小子…”
正常來說,“小子”這樣的稱呼是罵人的,可在夏侯惇這兒,至少對陸羽的“小子”的稱呼是個褒義大于貶義的詞,是夸他的。
粗人講話沒那么多禮節,更沒那么多彎彎道道。
就在這時,“咚咚咚”城外鼓聲如雷,
“殺…”
“殺…”
“殺…”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徹云霄,這么大的聲音,憑著夏侯惇的判斷得有大幾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