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價,不論用什么珍貴藥材,一定…一定讓志才…”
講到這兒,曹操頓了一下,他本想說一定讓志才痊愈,可…這鬼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傷寒癥乃是絕癥,怎么可能痊愈呢?
“盡可能的…盡可能的減輕志才的痛楚?你…你聽明白了嘛?”
一言蔽…
醫官重重的點了點頭,卻是默然不語,其實…哪怕是減輕痛楚,依著他的醫術,也…也做不到啊。
話說回來,面對這傷寒絕癥…天下又有何人?能做到呢?
“大哥…”
就在這時一道蒼勁的聲音從曹操的身側傳出。
是夏侯惇的聲音,不等曹操回話,夏侯惇的聲音繼續傳出。“或許…或許軍師這傷寒病能治…也…也說不定啊!”
啊…啊…
此言一出,別說是曹操了,就連一干醫官也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夏侯將軍不懂醫…怎么能胡言亂語呢?
“夏侯將軍,戲軍師患的是傷寒癥…不是風寒癥!”
醫官回了一句,意思很明白的,丫的…不要用你的業余挑戰我吃飯的家伙好嘛,你要真說能治,那…你治一個啊,這傷寒癥你要能治好,醫官覺得他都敢倒立洗頭!
“本將軍說的就是傷寒癥,沒跟你開玩笑…”
夏侯惇反駁了一句…
“元讓…”
夏侯惇篤定的語氣中與莫名其妙的信心,屬實給曹操帶來一絲希望,曹操忙問道:“元讓?你能治這傷寒癥?”
擺手…夏侯惇連連擺手。“我肯定不行…”
那…
曹操微微凝眉,似有駁斥之意,夏侯惇的話卻是繼續傳來:“我那二弟保不齊能治…”
二弟?
曹操下意識想到的是族弟夏侯淵,或者夏侯惇他親弟夏侯廉…
可又不對,他倆的話,夏侯惇不會用“二弟”這樣的稱呼,而是用妙才,或者廉弟…那…二弟是誰呢?
等等…
曹操下意識的想到了某一件事兒,某一件讓他曹操抓破頭皮的事兒。
沒錯,正是五個月以前…族弟夏侯惇與他長子羽兒義結金蘭之事!
那時候的曹操幾近抓狂,卻又束手無策!
元讓口中的二弟豈不就是…
不等曹操驚詫,夏侯惇的聲音接踵而出,偏偏接下來的話,讓曹操更加驚訝。
“大哥,我二弟陸羽懂醫術啊,在我看來,他的醫術莫說是這些醫官,就是當世頗為有名的華佗、張仲景都要甘拜下風!”
霍…羽兒會醫術?
曹操的眼睛徒然睜大,銅鈴那么大…
他感覺聽到了一件無比匪夷所思的事,羽兒…怎么可能會醫術呢?
就算會醫術,憑著他的年齡,最多也就是略通皮毛,也不至于…像元讓說的這么玄乎吧?
還…還華佗、張仲景甘拜下風!
要知道…這兩位一個在民間游歷,一個在長沙郡醫治病患,世人分別稱呼他們為“神醫”與“醫圣”!
在大漢,凡是稱號中帶個“神”字、帶個“圣”字的,那可了不得呀!
而羽兒才多大呀?縱然是過目不忘看過幾本醫術書,可實際上能醫治過多少人?他又怎么可能…在醫術上超過那兩位呢?
“元讓,不可胡言亂語!”曹操的語氣變得凝重了許多,若非眼前的是夏侯惇,他估計都要派人拉下去軍棍伺候了。
“大哥,我可沒胡言亂語!”夏侯惇撓撓頭。“我那二弟真懂醫!”
“何以見得?”曹操反問…
夏侯惇則是把嘴巴湊到了曹操的耳邊。“大哥是知道的,我這些年…總是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聽我二弟講這叫‘腎虛’,他…隨口給我開了個方子,我…我和我的小兄弟都驚呆了,緊接著…都站起來了!”
說著話,夏侯惇捏了一把自己的腎。“現在的我,剛猛的很,我那小妾此前問醫,就是因為我…”
夏侯惇本想說就是因為我“大力出奇跡”所致…可說到這兒,曹操直接喊停!
這…也太扯了。